短短的不到一百米,走了整整十多分鐘。
我相信在那個時段每個人都手心冒汗渾身緊張,因為即便是我這個“超自然”調查人員,都提心吊膽生怕在行走的過程中,突然被什麼東西拽進了地下。
還好這種狀況沒有發生,好不容易走到了娜波塔跟皮瓦索身邊,我只感覺渾身都被冷汗浸透。
高凌凱跟李軍赫更是直接將岸田雄往地上一扔,各自彎下腰來呼呼直喘。
而我相信,以他們倆的身體素質,會累成這樣主要還是因為心理上的疲乏所致。
“怎麼只有你們幾個人,還有一個日本人呢?”娜波塔問。
“先別問了,等回到那棟小樓房再說!”我說,一邊又轉頭問癱坐在地上的岸田雄,“你能不能走,還要不要我們繼續架著你?”
岸田雄大概也明白我們對他絕無好感,之所以沒有丟下他不管,不過是出於人道主義的同情心理而已。
所以他沒有回答我話,而是掙扎著站起身來,低著頭猛往鎮東而行。
但他腿腳實在是痠軟乏力,沒走幾步,便跌了一跤。
不過沒等我們趕上去扶他,他已經手腳並用爬了起來,順著公路又往前走。
我們幾個都跟在岸田雄後邊,往前走沒多遠,我再次有了一種被人盯視的感覺。
而且這種感覺來自背後,以至於讓我感覺後頸裡邊冷森森的。
我霍然回頭,只看見暗影籠罩下,那片被泥石流沖毀的區域影影綽綽嶙峋雜亂。
我拿手電筒照了一下,在我目光所及之內,仍沒有看到任何活物。
我心裡也禁不住怦怦亂跳。
這種被盯視的感覺對我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絕不可能無中生有。
如果不是有什麼人、或者什麼動物藏身暗處盯著我看,那就一定是有鬼魂之類、或者其他人類看不見的東西存在。
而我的直覺告訴我,不是鬼魂,而是一種我從所未遇的詭邪之物。
我甚至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一次的T國之旅,很可能是我超自然調查生涯中最險惡的一次。
“怎麼啦,又發現什麼了?”高凌凱回過頭來低聲問我。
“沒什麼!”我搖一搖頭,轉過手電筒,跟在眾人身後繼續往鎮東頭走。
不久回到那座三層小樓房,娜波塔主動告訴我們,我們幾個的揹包都已經被他們拿到三樓上去了。
所以我們順著樓梯直接上三樓。
我發現二樓有四間房,而三樓只有三間房,再加上一個面向西南方的大陽臺。
此刻我們的揹包都被扔在陽臺上,波恩夫婦則各自拿著一個望遠鏡,靠著陽臺欄杆向著鎮西頭瞭望。
這鎮子只有這一棟樓房,所以站在這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