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警方卻認為沒有這麼簡單。
所以警方還是對現場進行了細緻勘察,得出的結論是,老人的的確確是自己把自己吊在了掛鉤上。
老人還有一個剛上小學的重孫女,事發當天不知道看到了什麼,嚇得完全傻了,問她什麼都不會說,只是張著嘴巴渾身顫抖。
老人的孫子孫女都在外地打工,聽說訊息趕了回來,一致要求警方儘快找到他們走失的父母。
事實上離家出走的那些人,並非叛逆期的青年少年,而全都是有兒有女之人。其中年紀最長的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正是自殺老人的兒子兒媳。
但警方經過周密調查,始終找不到出走者的蛛絲馬跡。
不久這訊息傳到我的耳中,我立刻意識到,這很可能又是一起帶有超自然性質的案件,所以我立刻趕赴高坡村展開調查。
我並沒有直接去找警方瞭解情況,畢竟“超自然案件調查聯盟”並非官方組織,若非必要,還是不要驚動警方比較好。
我先找到了高坡村村長,請他帶我去到自殺老人的家裡。
那老人已經將近八十,是村裡較有威望的一個老人。從前他一直是高坡村的村長,後來他兒子接替了他的村長職位。
不過在高坡村搬遷到山外之後,經過村民選拔,老人兒子的村長位子,已經被一個年紀較輕有文化的男人代替。
這男人姓張,同樣在看到我的證件上有好幾國的文字之後,對我顯出十分熱情。
甚至一把抓住我的手說:“同志啊,你們得抓緊呀!最先走失的兩個村民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啦,再拖下去,恐怕他們死活難知了呀!”
我相信那幾個成年人的連續走失,本身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不過我還是想先去自殺老人家裡看看,村長也沒反對,便親自領著我往自殺老人家裡走。
路上村長幫我介紹了一下村裡的情況。
原來這村子通共只有一百來戶人家,四百多口人。
村裡基本上只有三個姓氏,按人口多少分別為牛姓、張姓、和聶姓。
另外還有十多戶其他姓氏,那都是跟村裡人沾親帶故搬遷進來的。
自殺的老人就是牛姓長者,因為當了幾十年的村長,所以直到現在村民們依舊尊稱他為老村長。
老村長有一兒兩女,兩個女兒早些年已經嫁到了山外,因為進山一趟不容易,相互間走動不勤,到如今已經不太親近。
唯一的兒子就娶了本村的一個姑娘,夫妻倆生了一兒一女。其兒子又生了一個女兒,現年七歲。
當時老村長自殺的時候,其兒子媳婦已經走失,孫子孫女在外打工還沒趕回來,所以家裡只有七歲的重孫女。
也正是這個重孫女的尖叫聲,驚動了左右鄰居,這才發現老村長已經自殺。
我跟著張村長抵達老村長家的時候,老村長的孫子孫女不在家。
據張村長介紹,這些天走失人口的家裡人每天都在四處奔波尋找親人,老村長的孫子孫女八成又是出門尋找父母去了。
老村長的孫媳接待了我們,她是本村姓聶的姑娘,單名一個彩字。
我先在張村長跟聶彩的陪同下,看了一看老村長自殺的現場。
因為整個高坡村在搬遷出山之後,全都住進了政府出資興建的安置房,所以家家戶戶都沒有單獨的院子,而是沿著一條寬闊的水泥通道,整整齊齊排列成兩排。
每戶人家基本上都有兩個大臥室、跟一個大客堂。
人口多的,可以自行將兩個大臥室改成幾個小臥室。
老村長家裡人口就比較多,所以兩個大臥室都從中間隔斷,改成了四個小臥室。
其中老村長單獨住了一間小臥室。
不過老村長自殺的地方,並沒有在他臥室裡邊,而是就在客堂裡。
客堂裡安裝了一個鐵掛鉤,我用手拉了一下,發現那掛鉤安裝得特別結實,完全可以承受一個老人的重量。
“當時裝這個鐵掛鉤,本來是為了方便掛東西的,誰成想……居然出了這事!”聶彩說。
我想老村長已經快八十歲的年紀了,行動又不太方便,聶彩身為孫媳婦,只怕未必對這位老人能有多少感情,說不定還巴不得老人早點死。
只不過當著外人,聶彩還是裝模作樣抹了一抹未顯紅潤的眼睛。
(請看第335章《詭異自殺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