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僅僅一晚上的時間,看看外邊的天色,頂多就是七八個小時而已,為什麼電池就會完全耗盡?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想。
在張大爺的這間旅館裡,接了一個多插孔移動插座,想來是專門為來住店的客人準備的。
不過那個插座是在堂屋裡,而堂屋裡的電燈我昨晚也沒關。
所以我起身找到充電器,大著膽子走進堂屋,找到插座,連線上手機。
一回頭,我看見房間後門敞開著,而我昨晚明明將後門閂得很牢。
另外那條黑狗,在我睡覺之前,是在我的房門口守著的。
但是現在黑狗無影無蹤,自然是從後門躥出去了。
我開始感覺毛骨悚然!
難道昨晚的一切,不完全是噩夢,我是真的曾經爬起身來,惡狠狠地想要掐斷人的脖子?
我慌忙將後門關上閂牢,並且鼓足勇氣,去檢視張大爺的房門。
張大爺房門上依舊虛掛著一把鐵鎖,然而鎖釦,的的確確有些扭曲變形。
我顫抖著手,抓住鐵鎖扭了一扭。
沒有任何動靜,那鎖釦如此堅固,單憑我手指上的力氣,不可能將其扭曲。
然而昨晚,如果我當真曾經爬起身來,為什麼我會有那麼大的力氣,能將這鎖釦扭曲?
那個人,真的還是我嗎?
我不敢多想,趕忙走回3號房。
既然黑狗已經跑走,我自然不敢再敞開房門,而是將房門緊緊閂上。
一回頭,我看見窗戶玻璃上好像影子一晃。
我嚇得張口欲呼,隨即看清,那不過是一片樹葉從窗外飄飄落下。
此時天色漸明,隱約可以看到窗外的景物。
我發現窗玻璃上好像有些異樣,壯著膽子靠近一些,定神細看。
果然在那光潔透明的窗玻璃上,隱隱約約顯出一個大大的字型——
冤!
那是用水汽寫成。
就好像是在窗玻璃上哈一口氣,然後寫下了這個字一樣。
所以很快地,當水汽蒸發,那個“冤”字也無影無蹤,就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