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要強曾經綁架過他親妹妹,真要這個道人是他上輩子的仇人,要認出他並非不可能!”我回答。
“這真是越扯越離奇了!”高凌凱苦笑搖頭。
而我覺得,豈止是越扯越離奇,簡直就是越扯越荒誕。
不過正因為越扯越荒誕,我反而更有動力追查下去。
我沒有忘記洞裡的那灘血跡,所以我先打電話給陵縣警局,請他們帶上警犬,儘快趕來槐樹洞。
高凌凱自告奮勇爬上山洞頂頭那根鐘乳石的豁口去看,沒發現裡邊有人。
另外上一次我來的時候,看到洞裡有一根木棒,還有一把砍刀和一把長鐮刀。
但現在砍刀跟木棒都還在,那把長鐮刀卻沒有了。
估計是被張新帶在身上,既能防身也可以切割野果。
可山洞裡的這灘血會是誰的?
是張新的?
還是被張新砍傷的其他人留下的?
我不能肯定。
因為有範要強在,我跟高凌凱沒有辦法先到樹林裡搜尋。
反正也沒其他事情做,我跟高凌凱還是在範要強指定的大樹根下,挖了一個大坑。
越往下挖越鬆軟,很明顯不久前陵縣警方已經在這兒深挖過。
此時再挖,不可能找到任何東西。
幸好在我們剛剛將土坑重新填起來的時候,陵縣警方就趕到了,果然帶來了兩隻警犬。
警犬在嗅了一嗅山洞裡的那灘血跡之後,立刻吼叫著衝向密林。
我讓範要強跟留守警員一同留在山洞裡,又怕他偷偷跑了,所以讓高凌凱也留下來陪著他。
我跟其他警員一同追著警犬進入山林。
警犬在山林裡嗅嗅跑跑,等穿過一片密林,又拐了一個山灣,警犬才停了下來,在一個土堆前又咬又刨。
那土堆看起來還很新,明顯是最近才堆起來的。
而且堆得非常馬虎,地上到處都是散落的碎土。
警員們很快扒開了土堆,豁然發現一具腐爛發臭的屍體。
那屍體衣衫襤褸,正便是多年藏身槐樹洞的張新。
在張新的屍體旁,還有一把長柄鐮刀,應該是我在張新藏身處看見過的那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