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
左言祁眼睜睜地看著柯酒翻牆離開學校,痛心地捶著牆壁,哇的一聲哭出來。
“楓哥你咋回事啊?為啥就讓柯酒去不讓我去啊?!”
氣死他了,就在剛才,他說出那句話後,薄奕楓便接話道:“我和左言祁這貨還有事情要做,不如你替我們去見阿凜?”
聽到這話的柯酒,自然不會去管他們在耍什麼把戲,她只是一言不發,回教室取了下東西,重新回來,便是直接翻牆走了。
這波操作,左言祁全程看得目瞪口呆。
反應過來時,柯酒都已經看不見人影了。
他氣啊,他哪裡有事情要做了?他要曠課!
曠課啊啊啊!
薄奕楓抬了抬眼鏡,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凜會感謝你的。”
左言祁:“……”
老子信了你的邪!
感謝個屁啊!有啥好感謝的哦?
簡直莫名其妙!
他氣得不想說話,一張臉拽得跟黑老大似的,大搖大擺地走回教室。
薄奕楓站在原地,望著牆的方向,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
阿凜,作為兄弟的我,只能幫你到這了。
池凜沒有想到接下來出現的是柯酒。
所以當他看見站在門口的柯酒時,他愣住了。
來的少年身著學校制服,短髮微微凌亂,俊美精緻的臉上彷彿佈滿寒冰。
看見她,池凜下意識地捏住了手中的酒瓶,語氣故作冷漠道:“你來幹什麼?”
只是,這樣的冷漠,隨著柯酒的一步步逼近,而漸漸瓦解。
柯酒直接朝他走來,一把將他手中的酒瓶奪走,面無表情地放在桌子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
她看著他,眼睛一邊在他的左手上流連了幾秒,見上面沒有任何異樣,才暗暗鬆了口氣。
若是他有什麼事,她真的無法原諒自己。
重新收回視線,柯酒聲音很冷地開口道:“這一星期,你去哪了?”
曾幾何時,柯酒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她竟然會這樣質問一個人。
而且這個人,不是她的親人,僅僅與她相處了幾個月。
竟已經這麼在乎。
聞言,池凜的眸光黯了黯,他勾唇,邪氣且玩味地笑了笑,“我去哪,跟你有關係嗎?”
是啊,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柯酒扯了扯嘴角,是,或許是她瞎擔心了。
她突然冷靜了下來,不做聲了。
她的沉默,讓池凜也煎熬不已,他抿緊了唇,心裡忍不住想,自己會不會把話說得太重了?
會不會讓她太過難堪了?
池凜越想越覺得自己剛才把話說難聽了,可是驕傲如他,他拉不下臉來與柯酒好好說話。
於是兩人就這麼僵持。
直到……柯酒率先打破了這樣的沉默。
她看著池凜,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
池凜看起來並不想原諒自己。
而自己,在他身邊,也是一個定時炸彈。
阿寧隨時都有可能出現,說不定下一次,依舊會波及到他。
既然如此……
柯酒聲音平靜地開口:“池凜,我們做個了斷吧。”
聽見這幾個字,靜默不動的少年的身子似乎顫了顫。
他悄然捏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