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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吳從語文老師那裡得知,吳語諾暈血暈到不能背誦詩詞歌賦之後,在家擺起了滿漢全血漬的席面,有炒鴨血,燉豬血,冷拌牛血等等......
那晚,吳語諾吃得肚皮圓圓的回了臥室,香甜的睡著了。
站在吳語諾床前,不明所以的老吳像當年那個下鄉知青遇到鑽井難事一樣的惆悵。
“鴨血,豬血和牛血,都被你炒的黑乎乎的了,哪裡有點血漬的樣子,諾諾是暈自己的血而已,或者只是暈人的血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就是想要看看,能不能根治了呀?翻語文書翻到割手指就有了背誦後遺症,那要是考試的時候翻卷子不小心割破了手指,那是不是就不參加高考了?”
“這怎麼根治啊?多吃動物血啊?”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呀!”
“看你還是省省吧,我看她就是不想整天被語文老師箍著背誦罷了。”
“如果是那樣的話,問題也不大,我也就放心了。背誦事小,不要逼著她落下個考試後遺症才是首先任務。”在吳太太的攙扶下,心力交瘁的老吳回了房間。
話說,大女兒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來睡覺,也沒有去三里鋪開理髮店了,如今比起二女兒,怕是大女兒的問題更嚴重。
只是,大女兒的脾氣像炮仗,一點就著,無奈的老吳和吳太太只能靜觀其變,在每天午飯時,旁敲側擊一下。
看著外面夜色越來越濃,吳太太伴著老吳的鼾聲,陷入了焦慮。
而此時的鄭少玢卻是在路上瘋瘋癲癲的精分到凌晨一點,幾輛呼嘯而過的汽車直衝著街道中心的她按喇叭。
在路燈和月光的照射下,樹枝的影子斑駁成碎花布一般,鋪滿了整條街道。
晃晃悠悠一步一步地在路上走著,竟不知覺而又目的性極強地停在了石佳楠家樓下,抬頭望向了曾經不止一次駐足守望的窗子。
燈還亮著,這個挨千刀的也沒睡嗎?
鄭少玢終於忍不住地上了三樓,“砰砰砰”的開始敲門,過了一會兒,門就被石佳楠開啟了,只見鄭少玢恢弘大力地一把將石佳楠推進了屋子,氣勢磅礴的問,“都回來這麼久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
她鄭少玢是誰?是那個石佳楠當著眾人的面說滾,她就能迅速清場的人,“我們家石佳楠說了啊,讓你們都滾,還我們清靜的二人世界。”的霸道女子。
石佳楠,我知道,高考那年,你家在郊區經營著一家紡織廠,因為市場不景氣,競爭激烈等等的情況下,把頭幾年賺的錢賠了個精光,為了維持紡織廠正常運作,你爸爸向外借了不少外債,同時又從別處高薪聘請了一位經驗豐富,經營有方的高管,希望可以扭轉局面。最後卻因為連續幾筆借款陸續到期,而廠子依舊沒有好轉,在日益捉襟見肘,債臺高築的情況下,跳樓自殺了。
石佳楠,我也知道,如今這位於南江市中心,共建有六座的朝景苑的三號樓3002,在當年被你媽媽賣掉了替你爸爸還債,後又被你買了回來。
石佳楠,我也知道,你就是臉皮薄,這些年憋著勁兒的不聯絡我,就是因為你自知理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