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允笑眯眯道:“好說好說,今日我來,亦是有求於老主持的。”
老主持眼角一跳,心道:左眼跳財,右眼跳災,我就說為什麼今日大早起來,這右眼就跳個不停呢,原來應在了這裡!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若是能夠幫得上的,老衲自然不會拒絕,但老衲畢竟是出家人,只會唸叨一句阿彌陀佛,再多也就做做法事之類,別的東西那是真的不會啊,呵呵。”
蘇允拊掌笑道:“那可真是來對了,某便是有一場法事要做!哈!”
老和尚有些驚疑不定道:“汴京城裡,大相國寺的法事是最有名的,您為啥不找大相國寺,反而找我這荒郊野寺來了?”
蘇允聞言氣憤道:“找了,那和尚,肥頭大耳的,一看就是不是個一心念佛的出家人,還堂而皇之給我談錢。
就一場破法事,敢敢收我二百貫錢,我心道,我在佛學界也算是有人脈的人,哪裡會受你這種窩囊氣,所以我就來找大師你了。”
老主持皺起了眉頭道:“二百貫錢,倒是貴了些,通常小法事的話,二三十貫也就打住了。
還有尋常百姓尋一些神婆之類的,二三貫也是有的,小居士要做的法事難道比較大型?”
蘇允擺擺手道:“不大不大,就是官家賜了我一個宅子,許久沒有人住,我這人對鬼神之說還是有所忌諱的,所以要尋高僧去清一清,那房子有點大,可能要做的法事稍微大些?這個我不懂嘛。”
老主持捋起白鬍子,自矜道:“老衲在這個上面倒算是有些經驗,既然小居士來了,那我也沒有推辭的理由,呵呵,不過須得藉助佛祖些威能,小居士給佛祖添點燈油好了。”
蘇允拊掌笑道:“這個簡單,一斤夠不夠?阿回,給一百文燈油。”
老主持:“……”
小沙彌大聲道:“蘇居士,我們禪福寺主持給人做法事,至少都是五十貫起,您宅子若是三進起,至少也要一百貫,若是五進,收您二百貫那是行情價,您這一百文,寒磣誰呢!”
老主持臉色一怒,道:“出家人談什麼錢!還有,在蘇小居士面前,你也要敬重一些!”
他轉頭與蘇允不好意思道:“蘇小居士,您別跟他一般見識,小寺呆僧,沒有見過什麼世面,呵呵。”
蘇允不敢置信看著老主持道:“五進院子,便要收二百貫?”
老主持驚道:“官家賜予您的宅子竟有五進?您這是當大官了?”
阿回呵呵道:“我家公子才參加完科舉,杏榜都還沒有釋出呢,怎麼會當官。
那是因為我家公子寫了兩本書,一本叫《孟子集註》,一本叫《四書章句集註》。
現在這兩本書,都被納入皇家資善堂作為教導皇子的教材呢,這宅子也是因此所賜。”
說到這儒家的東西,明顯老主持眼神迷茫了些。
小沙彌卻是驚道:“那《孟子集註》是伱寫的?還有那什麼【天地雖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雖凡夫俗子,皆可為聖賢】也是你所寫?”
“嗯?”
老主持驚詫看向小沙彌,一臉你小子竟然去讀儒家的東西,你這是要造反啊!
蘇允倒是有些意外看了一下小沙彌,笑著點頭道:“是我寫的。”
小沙彌轉頭與老和尚道:“主持,蘇居士乃是儒家大賢人,咱們這個忙得幫。”
老和山深深看了一下小沙彌,隨後緩緩點頭道:“好。”
蘇允聞言一笑道:“好,這就走?”
老和尚點頭道:“等老衲收拾一下法器,居士稍等。”
一會之後,四人一起出發,抵達汴京城已經是晚上了。
蘇允笑道:“先去我那歇息歇息,明天咱們再去吧。”
老和尚呵呵一笑道:“不過一清宅法事,趁著晚上做完再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