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路明非上下打量著女人,“我不是被陳禕踩死了嗎?”
“這孩子說什麼胡話呢。”三姐說著,伸出手從路明非的枕頭下面拿出了一個皮影出來,“要是有人要殺你,這火判官給你救了。”
女人剛說完話,門就“彭”的一聲開啟了,兩個穿著綠色衣服的男人,其中一個拉起女人說道:“三姐,走吧,你的大戲開始唱了。”
“哦,真的啊?”女人滿臉欣喜,一熘煙跑了。
“你....另一個男人剛要開口的時候,三姐卻又回來了。
“小黑,我明天再來找你嘮。”三姐說完就像內急一般跑開了。
“什麼玩意。”路明非掀開被子,準備下床,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和雙腳動彈不得。
他馬上死死地看著面前的兩個男人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路明非....是吧?”拿著本子的男人走到路明非的床前。
“是又怎麼了。”
男人對著另一個人點點頭說道:“患者應該可以解開束縛衣了。”
“我告訴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陳禕的人吧,陳禕人呢?”路明非大喊,“陳禕!”
“出來,我知道你留著我有用,但我告訴你,我早晚會殺了你!”
“額.....要不還是不解開了。”男人無奈地搖搖頭。
兩個人一回頭,就看見一位滿頭染著金髮,穿著絲綢衣服的美婦人站在門口。
“幹什麼呢?”美婦人一把將兩個人推開,滿臉關切地走到路明非床前,“明非,沒事吧。”
“束縛衣有沒有弄疼你。”
“你是誰啊?”
路明非疑惑地看著美婦人,但這句話剛說完,美婦人居然哭了,她捂著嘴,用手擦擦眼淚,回頭看向兩個男人說道:“怎麼回事,越治越瘋了!”
美婦人的臉很美,上面化著澹妝,暗紅色的口紅更加突出她的冷豔,但就是這樣的女人,此刻卻破口大罵,吐沫星子橫飛。
“我花錢請你們來,是給我兒子治病的,不是讓你們給他套個手銬關一輩子!”
路明非看著美婦人,不知道為什麼有種莫名的安全感,“那個,你能不能別哭了。”
“啊?”美婦人的機槍在路明非這句話之後像是啞火了,她把側臉靠近路明非說道:“明非,你說什麼,媽媽沒聽清。”
“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我說,你別哭了,我不認識你,但看你哭,我有點難受。”
“誒誒誒,好好好。”美婦人連忙點頭,“我就說,你發病那也是我身上掉下來一塊肉,連著心呢。”
美婦人還是在哭,這下比剛才更加嚴重了,眼淚不停地流,隨後她又趕緊用袖子擦擦臉,“你老媽上歲數了,最近總眯眼睛,剛才這不是哭啊。”
她的臉上,笑容逐漸浮現,看著路明非說道:“明非,今天想吃什麼啊?”
“韭菜盒子。”路明非說完又轉動頭看著女人,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
“喬薇妮。”
“媽?”路明非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對,就是你媽。”喬薇妮的眼睛裡充滿欣喜,一旁兩個男人的臉上也是同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