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女人的權杖上有一個明顯的月牙記號,這大概是他們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沒有人能想到這一刻會來得如此之快,教堂似乎根本不擔心他們的修道院暴露在孫無情的雙眼之下。如果這裡是聯邦,這次大概就像上次“無名”入侵學院一樣,直接懟到了敵人臉上。
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大概是一件可怕的事情連續發生了兩次。
這意味著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直到這種事情沒有可能再發生為止。
戰爭的天平維持了極危險的平衡,不管他最終傾斜於教堂或是聯邦,他的倒塌終究都是一場災難。
這甚至取決於在場之人的寥寥幾句對話。
“歡迎。”雅典娜的聲音在所有人耳邊響起:“不過我還能說什麼呢?”
“這是入侵,沒有一條聯合國法律認為這次行動合法,而教堂的法律,針對這種情況,只有死刑。”蘭斯洛特徑直走過了阿瑞斯身邊,躍上屋頂,站在了雅典娜身旁。
宙斯不在,看情況高文也不在,而這兩個人,幾乎就代表了教堂。
但站在他們身邊,隱藏在黑暗中的那些身影,不得不令人畏懼。
他們每個人都各有各的特點,並不像那些天使那樣一成不變。
他們是真正的主神和圓桌騎士長。
“教堂在一年前就已經簽訂了執法者國際條約。”就在這個時候,王清野大膽的站了出來,比管甚多往前半步。
這半步意味著要承擔比管甚還多半分的責任。
“簽署這項協議的地點已經被你們的盟友炸燬了,如果你們願意,我們可以重新在白令海峽的影子聯合國,再擬一份協議。”雅典娜就像一臺真正的計算機一樣,對所有事情瞭如指掌。她治教堂最可靠的智囊,是一個掌握伊甸園的女人。
就算是蘭斯洛特和其他的圓桌騎士長,也心甘情願的把這個位置交給她。有多大的能力就承擔多大的責任,活得越久的人反而越能把這件事看得清楚。
“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違規使用人類活體做實驗,必然會遭受聯合國的譴責。”王清野說道。
“如果你們願意,教堂很樂意就此事,展開國際範圍內的討論。如果教堂有罪,我們很樂意承擔一切責任。”雅典娜說道:“不如今晚大家先回去休息,我們再約個時間。”
場面在一瞬間就安靜了下來,這樣蘭斯洛特的笑聲就顯得尤為刺耳。這名一向嚴謹的騎士發出了像孩童般的竊笑,鎧甲的撞擊聲就像一發發子彈,打在學院的人身上。
這是赤裸裸的諷刺。
雅典娜先開的口,但聽起來,她並不想跟他們繼續討論下去。事情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不管是教堂的秘密實驗,還是聯邦精心潛藏的殺人利器,都已經暴露在了所有人的目光之下。
至於所有的條例和協議,都建立在理智尚存的基礎上。
這些都可以再議,但不是今天。
今天,教堂,修道院,只是一片單純的殺戮場。
教堂不知道什麼時候
染上了說廢話的毛病,或許他們是在拖延時間,但聯邦不是。
沒有人看到王清野面具下的嘴唇動了動,但是空氣裡細微的震動還是敲響了戰鬥的警報。
這是真正的決戰。
能活到這裡的執法者證明了他們的強大,教堂甚至不捨得把這塊地方連同他們一起炸燬。寶貴的資料是教堂的一切,只要這一仗能過去,雅典娜,相信教堂就能涅磐重生。
當然,這只是喬治在臨走前交給她的其中一個任務。
迎接聯邦學院和失落綠洲的第一道攻擊,是一片由阿爾忒尼斯恩賜製成的子彈幕。
蘭尼斯特緊隨其後,他不相信這些簡單的子彈就可以把他們的敵人一網打盡,儘管這些子彈真的很貴重。
但也不至於一發子彈都沒有打中。
當他再次衝下修道院的房頂時,管甚和王清野都已經消失在原地。後者用念力築成一道凝實的牆,先是阻擋了來襲的子彈,然後立刻高速向旁邊移開。
而管甚,則選擇了更為粗暴的方式。
他一躍而起,身上的戰甲並不僅僅是擺設,從中噴出的高速氣流讓它在空中也能靈敏的保持方位的移動。
更重要的,是再加速。
修道院屋頂上的人也不能再安坐,他們輕輕的往空中一瞥,然後也各自離開了原地。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