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沒有那麼輕鬆。”“朋友”立刻展開了計算,事實上,在這裡遇到敵人並不算一件壞事,正如孫無情自己所說,如果沒有遇見任何人,才證明那裡是不重要的地方。
在不知道教堂有什麼目的的情況下,進攻,反而更能找出他們的目的。
只不過攔在面前的人,他們從未見過。
圓桌騎士團的所有資料他們都有,“朋友”相信神話中的任何名字在現代都能找到他們的原型。喬治利用自己的恩賜讓他的部下活得足夠久不是什麼秘密,只是很多騎士長並不拋頭露面,就連“朋友”也沒有真正見過這名騎士長的真容。
全身被鎧甲包裹著的騎士只留下一個偉大的歷史,但所有人對他的現在,一無所知。
他舉著長劍,平平無奇的站在孫無情等人的面前。身旁的鋼筋水泥散發著黑色的玄光,頭頂最先進的戰艦劃過一道道明亮的流星,這些東西和蘭斯洛特手裡的長劍相比,就像是一箇中世紀的鬼魂站在了兩千年後的今天。
但這個偉大的文明,必然有一塊閃耀的磚塊,由這名騎士締造。
從過去到未來,他都是最有價值的幾塊磚之一。
“管甚老師已經往前走了。”林瓊露對著遠方點了點下巴,滿是灰塵的臉上掛著一雙明亮的眼睛,她站在孫無情身邊,說出了他想說的話。
“我的任務不是阻止他,那是奧林匹斯的事情。”蘭斯洛特聳了聳肩,長劍斜指著地面,語氣聽起來很輕鬆。
奧林匹斯四個字完全把十二主神和圓桌騎士團分隔開來,阿瑞斯完全聽命於雅典娜和“伊甸園”,但看樣子,蘭斯洛特有自己的任務和主人。
畢竟,他們活得遠比這些所謂的“神靈”要久,要久得多。
老實說,“朋友”認為,他們也比阿瑞斯要可怕的多。
蘭斯洛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似乎有人也來到了場間,但管甚已經過去,學院不再擁有這名強大的援軍,短時間他也不會回頭。一個普普通通的騎士再次攔住了路,攔住了從高牆那勉強生存下來的倖存者。鍾離望和承萬里,王清野和仁良,再次把目光聚集在這名騎士身上。
“你們應該早就見過我了。”蘭斯洛特的聲音很輕,但周圍卻更加安靜。不時有管甚和阿瑞斯對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戰隊通訊系統不太靠譜,管甚可能很難回頭。
沉重的鎧甲下,居然是一道年輕的聲音。
年輕,但很有感染力。
看來與王后一齊逃亡法蘭西的故事並非真實,蘭斯洛克一直和聖喬治在一起,在找到聖盃前,以及找到聖盃後。不管這所謂的聖盃是恩賜,還是永生,但他們都得到了。
“在聯邦資料庫裡,只有你的名字。”孫無情慢慢從破壁者的背上爬了下來,“朋友”再次操控他的身體。蘭斯洛特已經不是那些沒有主見的天使,一個從兩千年前活到現在的人,不可能被簡單的幻境困住。這不是一個理念突破可以做到的事,實力就是實力,經驗就是經驗,不是孫無情可以輕易逾越的東西。
但有他做先鋒,這些大樓之間,勇敢的站出了不少人。王清野和鍾離望也在此列,雖然他們感覺面對這名騎士,沒有多少勝算。
“不,你們見過我的恩賜。”
孫無情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很多人的恩賜被教堂運用在實戰上,不管是蘭馬洛克的穿透,還是格拉海德的物理免疫,甚至是阿爾忒尼斯的恩賜無效化,波塞冬的海水,阿波羅的火焰甚至是秦楚安和卡達的創造,都被教堂一一解析出來,變成了更加強大的武器。
這一點,他們甚至做的比聯邦要好。
這是一直以來,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因為人體實驗的關係,失落綠洲才主動挑起了這場戰鬥,但沒想到,教堂的實力,越挖越深。
雖然他們把老本都交了出來,但想要吞下去,或許不是那麼簡單。
蘭斯洛特這句話,意味著教堂已經把他的恩賜投入使用,而他們,還沒有看出來。
這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但很快,蘭斯洛特就揭曉了答案。
他來這裡,不單單是攔住這些人。
這是兩千年來,圓桌騎士團重現世間的機會。
格拉海德死在了伊麗莎白號上,死在了鍾離望的手裡。這是開戰以來第一位殉職的圓桌騎士長,這是蘭斯洛特不能接受的事情。
圓桌騎士之間的情誼,早就超過了所謂的奧林匹斯,超過了整個教會。
所以蘭斯洛特的劍,似乎天然帶著一種火焰,就這樣朝孫無情劈了過來。
但這不是簡簡單單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