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王清野等人的出場,空中的飛行器變得更加狂暴,雅典娜能清楚的看到大不列顛上空聚集了比往常還多的聯邦飛行器,並且在大氣層外,聯邦的衛星武器也已經對準了這裡。
誰也不知道這場戰鬥最終的走向,這裡就像是一個火藥桶,王清野的出現就像聯邦把一根火柴更逼近了炸藥桶的導火索上。
這已經不僅僅是在玩火,這是在玩炸藥。
炸藥也不是一般的炸藥,這是世界範圍內的戰爭。
沒有誰能為這場戰鬥失敗的後果負責,他們各自代表了兩位永生者的意志。但只是因為兩個人的想法,而把整個範圍內的所有人類捲進這場戰爭中,這也是孫無情不能忍受的事情。
當聯邦出現的那一刻,卡達戰甲內的眉毛挑了挑,看了一眼王清野,又轉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
很快兩個比他矮小得多的黑衣少年,下一秒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他們似乎都沒有穿戰甲,只是披著一個黑色斗篷,看上去沒有任何防備。
孫無情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教堂許諾給卡達的東西,在黑門山脈的戰鬥中,他確信這種實驗體已經擁有了和秦楚安相提並論的恩賜。原子構成遠強於卡達天生的恩賜,而如果他本人在教堂,很可能教堂已經幫他突破了他的極限,達到了遠勝於秦楚安的水平。
那就意味著,他已經是這個世界創造類恩賜的第一人。
“朋友”曾經評價過,按照恩賜的潛力論,原子構成,肯定排在所有恩賜的前三名。
第一名是時間穿梭,第二名是瞬間移動,那原子構成,只能“勉強”位列第三。
至於他們之間孰強孰弱,都沒有人打過。
真正的排名,從來都是唯生死論的一種東西。
總要打過才知道。
儘管之前這三種恩賜幾乎沒有碰撞過的機會,但今天有了。
“我說,你們年輕人為什麼跑的那麼快?”鍾離望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聽起來甚至有點喘:“你們難道趕著投胎嗎?”
孫無情回過頭,鍾離望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他們身後。他看到承萬里趴在鍾離望的背後,耷拉著腦袋,就像死了一樣。
“萬里叔怎麼樣?”孫無情對這個東國人並沒有太多的好感,承萬里曾經在上原京介的小屋裡和他有過一次談話,自那次以後,他對這個男人的看法就改變了。
“我給他打了一點鎮靜劑,死不了,只是斷了一條腿而已。”鍾離望沒有把承萬里放下,看樣子是打算揹著他直接參加接下來的戰鬥。
“這個時候給他打鎮靜劑?你這是想讓他死?”
“我會帶著他的。”鍾離望的語氣裡充滿了無奈:“不然到時候我一個人離不開這座島嶼。”
“如果我們贏了,為什麼還擔心能不能離開?”這句話也不知道是林衛再問,還是孫無情再問。
“我的仇家又不止教堂一個。”鍾離望的臉隱藏在戰甲下,看不到表情。
兩人正說著,鍾離望忽然回過頭,又下意識地往孫無情這裡靠了幾步。
下一秒,猛烈的震動從腳底傳來,洶湧的蟲潮和滿地生長的藤蔓再度出現,杜少尊和李建成的,與王清野他們一左一右,把孫無情和鍾離望夾在了中間。
“他們就是喜歡搞這些的東西。”鍾離望掂了掂身後的承萬里,昏迷的成年人還是有點重:“不過有李建成這小子在,可能上去這面牆還有點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