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孫無情他們很快找到了倒在血泊中的承萬里,他的戰甲勉強幫他止住了血,現在他想用另一條左腿掙扎著站起來,但失血過多和過度使用恩賜帶來的缺氧感,不亞於爬了一次珠穆朗瑪峰。
但他的第一句話,卻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有人說得清楚。這僅僅是一瞬間的事,那道巨大的白色光柱就像一根通天的柱子,把整個天花板砸得稀碎,但很快也就消失無蹤。
“伊甸園”的電子訊號還在,“朋友”監控這一切,對方的計算機似乎並沒有出現明顯的紕漏,世界各國的戰爭還在繼續,教堂甚至已經佔了上風。
只是在這聖喬治大教堂底下的神秘|洞穴內,敗走的阿瑞斯和沉默的蘭馬洛克,以及被川烏轟開的黑洞洞的出口,都預示著一種不好的結果。
“先集合吧。”蘇盡扶著雲芊流,趙山客扛著承萬里,孫無情只能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動作僵硬得像一個提線木偶一般。
整個洞穴忽然變得空空蕩蕩,由於剛才的戰鬥無人指揮,所有人把自己的戰線拉得很長,以應對高速移動的阿瑞斯。
承萬里之後,是往鍾離望他們靠過去的破壁者和杜少尊。這兩個人倒算得上毫髮無傷,但因為被幾顆仿製的帶有阿爾忒尼斯恩賜的子彈打中,兩人暫時都無法使用恩賜。
“阿瑞斯不見了。”破壁者被納入趙山客的恩賜範圍,稍微心安。瘦瘦高高的他彎下腰,有氣無力的聲音在安靜的洞穴內顯得有些刺耳:“我看見蘭馬洛克帶著他走了。”
“他少了一條腿。”雲芊流是當時距離阿瑞斯最近的人,身上的戰甲很容易捕捉到阿瑞斯的熱反應。如果不是她冰霜的威力,那阿瑞斯應該是果斷的砍下了自己的小腿,以阻止寒意的蔓延。
“少了一條腿,想殺我們就難了。可能教堂還是珍惜他的命。”杜少尊也上前攙扶著孫無情,但看著同樣勾住孫無情肩膀的破壁者,詫異道:“你不就是前幾年消失的學長?”
破壁者不好意思地打了個招呼,沒有更多的回應。杜少尊和他曾經在一個學院學習過,但他們並不是一個老師。
“但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只來了兩個人?”持椅人問道:“教堂那些軍隊呢?十二主神和圓桌騎士團呢?”
“如果全來我們就死定了。”承萬里臉色蒼白,聲音嘶啞:“只要再來一個。”
“不是
所有的十二主神都像阿瑞斯那樣強,各有各的作用。”蘇盡說道:“如果按戰力論的話,或許能夠下場的,只剩下阿波羅和雅典娜了。當然,如果溫蒂尼在,我相信我們也打不過。教堂在最高層上的力量缺失有點嚴重,不過也不至於……”
蘇盡的眼光往孫無情身上掃去,後者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我不知道,它也不知道。”
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鍾離望他們在哪裡?”趙山客站在隊伍的中心提供隱蔽,這裡伸手不見五指,況且就連戰甲也很難捕捉到鍾離望的痕跡。
“先去洞口看看。”“朋友”說道:“那個……川烏轟出來的洞?”
直到現在“朋友”也沒有相信自己剛剛看到的一切,即使它是全球最厲害的計算機之一。但剛才川烏做的一切,其威力堪比教堂中最先進的鐳射武器。人類的能力始終有極限,執法者們並不指望自己能和絕對的力量做鬥爭,但剛才川烏所表現出的,很明顯超越了一般人類的水平。
眾人在趙山客的掩護下緩緩靠近這個洞口,沒有任何的教堂士兵從上面落下,漆黑的洞穴內也沒有新的敵人出現,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就好像他們是在自己國家一樣。
但當他們站在洞口的底端,偷偷抬頭向上看去,耳邊才響起了密密麻麻的機械轟鳴聲。
整個大地似乎都在微微震動,隨著這場戰役的結束,教堂似乎啟動了新的作戰計劃。或許阿瑞斯另有用處,如果不趕快治好他的腿傷,可能他無法參與接下來的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