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主席說人多力量大,團結起來打惡霸,經過半個月的搶工,鄉兵營的營房基本上建好了,場地也平整出來了,食堂也有了,只剩火炕還沒有盤,但已不影響訓練了。馬擴也信守承諾地幫他訓練起了士卒,但讓張文遠十分鬱悶的是這貨就幫著訓練三天就吵著要回濟州了。
“臥槽,你就幫我練三天?”
馬擴尷尬地笑了笑,“你看現在都已經冬月天了,天氣越來越冷了,弟兄們都沒帶冬衣,要是再不走他們就要鬧了,除非你說服時相公給他們每人提供一身冬衣。”
張文遠撇了撇嘴,“你想得美,要是有那麼多冬衣,我們自己都沒有呢,哪有多的給你們!”
馬擴嘿嘿地笑了笑,“所以要回去嘛,不然鬧起來了誰也控制不住!”
張文遠無奈,“哎呀,我都還沒學會啊,你再多教幾天嘛。”
馬擴哼了一聲,“哼,你這樣的大才,哪裡需要我幫你練兵嘛,意思意思就行了唄!”
張文遠做大驚失色狀,“哎呀我去,被你發現了啊,看來以後我要再低調一點兒了!”
馬擴一臉黑線,“你就不能謙虛一點兒嗎?”
“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啊,我不能驕傲!”
“去去去,別扯了,到我那裡喝酒去,咱們今天喝最後一次酒,明天就要開拔回濟州了!”
“好嘞!”
二人回到他的營帳就開始燙火鍋,正推杯換盞的時候,時遷突然跑了進來,“三郎,少將軍,告訴你們一個大訊息。”
馬擴放下酒杯,緊張兮兮地問道,“咋了,梁山泊的賊寇打來了?”
時遷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陽穀縣出了一個打虎英雄,叫武松,赤手空拳打死了一隻吊睛白額大蟲,你們說厲害不?”
馬擴倏地站了起來,“我去,這怎麼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赤手空拳打死一隻老虎?”
張文遠心說哎呀,武二郎啊,你總算是上線了啊,我等得你花兒都謝了啊。
時遷見馬擴不信,連忙補充道,“這個俺也不清楚,外面的人都在傳,或許其中有誤會吧。”
張文遠放下酒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如去問問。”
馬擴愕然,“你要去陽穀?”
陽穀屬於鄆州管轄,和濟州一南一北,直線距離都有幾百裡,中間又隔了個梁山泊,水路不敢走,只能走陸路,來往十分不便,但是張文遠還是想去見一見真正的武松,“有這個想法。”
馬擴像看傻子一樣地看著他“為了去看個打虎英雄跑幾百里路,你瘋了吧?”
張文遠看著他十分認真地說道,“兄弟啊,這可是猛士啊,可遇而不可求的。”
馬擴想到那天和他聊天時說的要提前備戰的事,不禁陡然一驚,“啊……對,對,你說得對,這種猛士必須結交!可是我們馬上就要帶兵回濟州,回去以後又有一堆事情要忙,你又要訓練鄉兵,哪有時間?”
武松現在應該已經在陽穀縣當上都頭了,也應該見到小潘了,他和大哥一家的關係正處於“蜜月期”,陽穀縣的知縣又十分器重他,而他又是個十分耿直的人,自己現在即便去了也沒什麼用,根本不可能把他挖過來。何況他下個月要到東京去出差,肯定會經過這裡的,到時候再結交他也不遲。
想到這裡,張文遠就故意嘆了口氣,十分惋惜地道,“算了,把手頭上的事情忙完以後再說吧!”
酒宴結束以後,張文遠就回到了鄉兵營中,他還是放不下武松,就把時遷叫到書房裡面商量對策——之前修建營房的時候他就給自己修了個小院,不僅有書房和臥室,面積也比城裡的張家院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