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做好了萬全的防備啊,鳳華離暗叫不妙,連忙往外逃,卻走被不知何物給絆倒。鳳華離在最後一刻爬了起來,躲過了侍衛的追擊。
看來太后這是非要取黃熙樂的性命了,真不知道太后和蓮妃結下了什麼仇什麼怨,太后這麼多年都忘不掉。直到現在都不肯放過黃熙樂,但若是黃熙樂根本不是蓮妃的孩子,那豈不是太后根本就結錯仇了。
這件事鳳華離可不能坐視不理,於是她等到深夜,再悄悄爬上太后的宮牆,就這麼趴在上頭觀察了幾個時辰,才終於找到了一個侍衛換班的間隙。
鳳華離立刻翻了下去,輕車熟路地找到了太后的寢宮,隨後推門而入。太后正挑燈夜讀,見她進來,二話不說地就尖叫著把侍衛給喊了過來。
“太后娘娘,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鳳華離為難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侍衛,這個太后娘娘真是武斷,一看到自己就把侍衛給喊來了。
太后娘娘卻根本不管她是有天大的急事或是如何,只厲聲說:“念她不懂規矩,就不多做責罰了,把她給我趕出去。”
侍衛已經抓住了鳳華離的手臂,她十分焦急地喊道:“是有關笙平公主的——”
太后臉色一變,目光如炬地盯著鳳華離。當年的笙平公主可是她永遠的痛,現在這個女人竟還敢提出來說?於是事情更加沒了轉機,鳳華離被趕出了太后宮門之外。
此後的兩天鳳華離一直都有嘗試去找太后,可無論是翻牆還是硬闖,軟磨硬泡等等,全都是白費功夫,太后根本就不想理她。轉眼就到了第三天的早晨,而就在這日下午黃熙樂就要被問斬了。
鳳華離乾脆就坐在了太后宮門口,守了半天沒守到太后,卻守來了容夙止。容夙止恰巧也是來找太后的,他見鳳華離正坐在門口,問:“這是怎麼了,為何不進去?”
像是見著了救命稻草一般,鳳華離走到容夙止身邊,微微低下了頭,裝作是容夙止的婢女,在他耳邊輕聲說:“太后不想見我,你帶我進去吧。”
容夙止輕笑,算是答應了,既是鳳華離的請求,他也找不出什麼理由來拒絕。於是鳳華離就這樣偽裝著和容夙止一同走了進去,這回鳳華離可學乖了,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容夙止與太后談話。
門也鎖上了,太后與容夙止交談也頗為順利,神色也很是輕鬆。抓準了時機,鳳華離便站到了太后跟前,跪了下來,說:“太后娘娘,還望您能聽我一言。”
“你怎麼進來了,”太后指著鳳華離,又回頭看了一眼臉上掛著淡笑的容夙止,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一切,太后頗有些不樂的說,“你可是堂堂隱國大皇子,怎麼也做起這種糊塗事來了?”
容夙止輕咳了一聲:“我在外頭見到她,她好像確有什麼急事要與太后您說呢。”
人是容夙止帶進來的,太后也不至於懲治容夙止與她,於是微微嘆了口氣,說:“你們在外頭的茶廳裡候著,我隨後便來。”
“可是……”鳳華離還想再說什麼,但太后卻不容她討價還價,說鳳華離若是不願在外面等,太后便現在就差人把鳳華離給轟出去,她這才答應了下來。
鳳華離和容夙止就坐在茶廳裡等著,藉著容夙止的光還有宮女在給她扇風,過一會兒又有人端上了上好的茶水,以及御膳房的精品點心。但鳳華離可一點都吃不下,只是不斷地望著天空,並在心中盤算著時間。
眼見著太陽愈發上升,可太后卻絲毫都沒有要出來的意思。太后這是故意拖延時間,要等到黃熙樂被問斬才出來吧。鳳華離頭上湧出幾滴豆大的汗珠,容夙止看在眼裡,將那冰涼的茶朝鳳華離面前推了推,說:“喝點茶吧,靜下心來。”
鳳華離搖了搖頭,她內心都快成熱鍋上的螞蟻了,如何有心思去喝茶冷靜:“我現在實在是太急切了,可太后卻怎麼都不肯見我。”
容夙止也不想她一個人把所有的事都悶在心裡,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和我說說吧。”
鳳華離嘆了口氣,把這件事告訴了容夙止,但卻把黃熙樂的身世部分給隱瞞了起來,畢竟這可是別人的私事,不能隨便對外人去說:“黃熙樂就快要被問斬了,但太后卻遲遲不肯見我。”
二人正說著,太后卻在此時走了出來。鳳華離看了一眼天色,此時估摸著已經未時了,恐怕正是黃熙樂被問斬的時候,這太后倒是算好了時間,這才出來見自己的。
太后臉色帶著笑,不緩不慢地走到容夙止旁邊坐下,她像是計謀得逞的樣子,莞爾地看著鳳華離,語氣之中似有些嘲諷的意味:“這幾日哀家都沒空,不知你到底是有什麼事呢?”
“太后娘娘,您來的可真準時,我看您根本不想見我。”鳳華離涼涼地看著太后,現在太后還能如此高興,但不知等會聽到自己所說的話,還能不能夠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