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雲心繫著鳳華離,又是給她端茶送水,又是熬湯煎藥的。鳳華離看著十分感動,決定把這些事情都告訴她:“娘,女兒有一件事想告訴您,但您得答應不和外人說。”
是什麼要緊的事吧,蘇念雲放下了手裡的碗,側耳傾聽。接著,鳳華離便把這一切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了她。
藏在心裡這麼久的心事,終於可以向一個完完全全信任的人傾述,鳳華離覺得舒暢了些。
蘇念雲是個聰明人,鳳華離突然邀自己和鳳求復去喝茶,定是有什麼事,還是自己說服鳳求復,再裝作有什麼大事,引著愛看好戲的鳳婉雲母女來的。
在那一瞬間,蘇念雲突然覺得鳳華離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也慢慢不用自己操心,懂得一些心機不是什麼壞事,要在這人心叵測的世道生存下去,就得想盡辦法才行。
“孃親?”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是升氣了,鳳華離有些忐忑,一時之間不知告訴她是對還是錯。
蘇念雲眼中只有疼愛:“母親會永遠支援你的,只是若遇到困難,還請和我商量,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鳳華離被她的慈愛給暖化,但此時自己還確實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幫忙:“孃親,我與父親,你相信誰?”
“為何這麼問?”
“孃親且回答就是。”
蘇念雲思慮片刻,說:“是你。”
相信的是她就好。鳳華離在鳳詩秀死前曾問過她自己毀容一事的幕後之人,鳳詩秀說是鳳絲柳,但這之中卻少不了鳳求復的幫忙。
鳳華離覺得她是對的,但卻沒有證據,也不知道他要這麼做的原因。僅憑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調查清楚這一切,所以她需要蘇念雲的幫忙。
鳳華離把當天發生的事告訴了蘇念雲,蘇念雲只是猶豫了一小會就答應了。在蘇念雲心裡沒有什麼比女兒更重要了,哪怕是鳳求復,也別想傷害她的女兒。
這三天鳳華離一直對外宣稱染病,無法見人,實際上卻在更加抓緊時間練著劍舞,畢竟距離三個月之約已經不長了,而自己一定得奪冠才行。
直到三天後,她才開始見人,第一個來的就是鳳求復了,他來依舊是問關於鳳絲柳的事,再三詢問之下,鳳華離終於回答:“女兒只記得三妹說,她在一家藥鋪買了鶴白青葉和迷迭香散。鶴白青葉用來毒害了五妹,原本迷迭香散想用到女兒身上,好在女兒沒有喝下那杯茶,這才免於一難。”
鳳求復追問:“還記得其它的嗎?”
鳳華離呆滯地搖了搖頭。
“那你好好修養吧。”即使是關心的話,從他的口中說出來,也有些微涼。
鳳求復走後不久,南宮嫣兒就聞訊而來了。她見鳳華離手上還扎著繃帶,關切地問:“聽說你受傷了,怎麼樣了。還好嗎?”
鳳華離笑道:“你又不是沒見過我的身手,我就待在這府裡,誰能那麼輕易地傷了我?”
說著,鳳華離解開了繃帶,那裡的傷口早好了,她剛才不過是裝裝樣子騙鳳求復的。
南宮嫣兒瞭然:“既然你沒事,那快來練舞吧,幾天沒監督你,你可別懈怠了。”
鳳華離下了床:“你放心吧,‘夫子’,我這幾日可都有勤加練習,不敢偷懶。”
“是真是假,還得看了才知道。”
二人在一起的氣氛十分輕鬆,鳳華離可以暫時不去想那些令人心煩的事,只需沉浸於現在即可,如此簡單的生活,興許更是美好。
一舞終了,南宮嫣兒不由得鼓起了掌。
她還從沒有見過進步這麼快的人,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從剛開始學舞的女子變成了一個習舞多年的舞娘一般,雖然仍有些瑕疵,但已是非常不錯了。
鳳華離激動地問:“怎麼樣?”
南宮嫣兒好不謙虛地說:“比起我來還差那麼點,但還算不錯的啦。”
南宮嫣兒一向如此,對她的舞特別自信。既然她也覺得自己不錯,那就真的是不錯了吧,但鳳華離現在更關心另一件事:“若我和花如卉相比,我可有勝算?”
“當然有!”南宮嫣兒毫不猶豫地說,“你可是我教出來的,再勤練幾日,遠超那個什麼花如卉完全不在話下。”
如此便好,與花如卉的較量只剩下不剩半月,鳳華離可不願打沒有勝算的仗,更不願意輸,屆時自己一定要戰勝花如卉。
接著南宮嫣兒就開始討論起她的父親,說她的父親最近總是脾氣怪怪的,一回來就發火,她也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
鳳華離安慰了她幾句,突然有一名將軍府的奴婢闖了進來,看樣子她是來找在這的南宮嫣兒的。
那奴婢有些急匆匆的:“老爺說小姐該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