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鳳詩秀所說,就連鳳華離都覺得不可思議,甚至都有點懷疑這件事是不是鳳絲柳做的。秋華花和秋水花的區別,若真是鳳絲柳做的,應該不會留下這種低階錯誤才是。
可是除了她,又沒有別人有這個嫌疑和動機了。
鳳華離愈發頭疼了:“詩秀,你相信這件事是我做的嗎?”
鳳詩秀張了張口,卻沒有發出聲音。
她猶豫不決的,顯然還沒有完全地信任自己。鳳華離只能耐心地解釋道:“若真是我做的,何必要煞費苦心地挽救你的臉呢?若真是我做的,又何必在屋裡放盆會讓人懷疑我的花呢?”
鳳詩秀全都聽了進去,但心中還是搖擺不定。其實她對鳳華離還有所隱瞞,自己其實在來找鳳華離之前還去見了鳳絲柳,而鳳絲柳的話依然很很深刻得印在自己的腦海裡。
……
“五妹,你來了,快坐,”鳳絲柳見她來了,顯得十分熱情,給她端了一盤芙蓉糕,“吃點芙蓉糕吧。”
鳳詩秀的笑容有點僵硬,因為之前聽鳳華離的話,自己對這個人也有一些懷疑,畢竟她一向深不見底,自己彷彿一直都看不透她一般,鳳詩秀確實不知道究竟該相信誰才是。
“怎麼了?”鳳絲柳見她不吃東西,有些鬱鬱寡歡,“還難過嗎?”
鳳詩秀點了點頭,想起自己這被毀了的臉,心裡就難受,特別是在面對鳳絲柳這張完好無損的臉蛋時,心裡就越大憤憤不平,憑什麼自己會是那個倒黴的人啊。
鳳絲柳目不轉睛地看向她:“你要記得,害的你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的,都是拜那個鳳華離所賜。”鳳絲柳握住她的手,彷彿在給她一種力量一般:“你要化悲痛為力量,把你今天所受的苦,來日全都還到她的身上。”
一陣涼意席捲鳳詩秀,她好像還從沒見過鳳絲柳這麼冷血的模樣,鳳詩秀有點發怵,鳳絲柳藏在皮囊後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鳳詩秀不得而知:“可從大姐那搜出來的花是秋水花不是秋華花啊。”
鳳絲柳重重地瞪了她一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就算不是秋華花,那她院中有那爬蟲的排洩物該云何解釋?”
鳳詩秀自然是答不上來,鳳絲柳又進一步道:“你還是太天真了,大姐她是個心機深厚的人,很多事情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的。”
“但……大姐她都答應要幫我治我的臉了,”如果真的是大姐做的,意義又何在呢,鳳詩秀也顧不上隱瞞鳳華離臉快好了的事,結結巴巴地答道,“她的臉也快好了呢。”
鳳絲柳一驚,還沒想到鳳華離竟有那麼大的本事,居然能把自己的臉給治好了。鳳絲柳搖了搖頭:“興許她是先害了你再幫你,就是為了博取你的信任呢。”
真的是這樣嗎……鳳詩秀覺得困惑,但又挑不出什麼不對的地方,也許真的像她所說,這一切都是大姐計劃好了的呢?
……
鳳華離伸手在鳳詩秀眼前晃了晃,她才如夢初醒般回到了現實。
“怎麼了?”鳳華離問道。
鳳詩秀什麼也沒有,只是撐著腦袋,她現在心情複雜的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而這一切鳳華離都看得清清楚楚,鳳詩秀現在並不完全相信她,她也能夠理解。
若說讓鳳詩秀完全相信自己,恐怕只有一個辦法。
鳳詩秀之所以和鳳絲柳站在統一戰線上,想必是長期與鳳絲柳想處而被她的表面給騙了,誰知道鳳絲柳打得什麼如意算盤呢。把那件事告訴鳳詩秀的話,相信她能夠自有決斷,也許鳳詩秀還能夠轉過來和自己一路站在鳳絲柳的對立面上。
鳳華離深吸一口氣:“你知道鳳絲柳的母親是怎麼死的嗎?”
鳳詩秀一愣,她問這個做什麼,這個和現在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
鳳華離複雜地看了她一眼:“她的母親是被你的母親害死的。”
簡潔而明瞭。
“什麼?”鳳詩秀大吃一驚,她之前從來都不知道有這種事情,鳳絲柳也從沒有和自己說過關於她母親的事。
這簡直太可怕了……鳳詩秀不由想到若是自己的孃親被鳳絲柳的孃親害死了,自己一定不會放過鳳絲柳,至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看。可是鳳絲柳她非但沒有這麼做,反而與自己從小交好,一點關於上一代人的事都沒有提起過。
鳳詩秀感到脊背泛涼,若真是如此,那鳳絲柳該有多麼恨自己,可她卻能夠藏得如此深,鳳詩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竟與這樣一個有如此深的城府的女子交好了十幾年!
鳳詩秀站了起來,卻因為沒有力氣而險些摔倒,幸而被鳳華離給及時扶住了。
“我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鳳詩秀嘴唇有些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