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前身對劍舞深有研究,會不會曾把劍舞的一些技巧記錄了下來?如果有記錄的話,自己重拾起劍舞興許就會容易許多了。
鳳華離將自己的想法告訴月笛,月笛起先只是搖頭,可又突然低呼一聲:“小姐確實寫過一次。”
“真的嗎?在哪?”鳳華離大喜,看來今天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只要拿到那本冊子,打敗花如卉的希望就大了很多了。
她期待著月笛說出那本冊子放在哪了,月笛卻皺著眉,嘆了口氣道:“小姐之所以把那些都記錄下來,是老爺要求的,所以寫完之後自然是交到老爺哪裡去了。”
月華離的心情一下子從高空跌到了低谷,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點希望竟以這種方式破滅了。
難怪那天晚上鳳求復陪著鳳絲柳練劍舞,原來都是得前身的親筆真傳,鳳華離也才明白為什麼鳳求復對鳳絲柳的劍舞那麼自信,原來還有這麼一重因素在裡面呢。
這前身這是個沒防備的,居然就這麼輕易地把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劍舞交出去了。
月笛見她呆愣著,提醒道:“小姐或許可以去向老爺要回來。”
要回來?怕是沒有可能了。本來鳳求復就不想自己再練舞,更別提能幫助自己舞技上一層樓了。只是鳳華離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才是嫡出的女兒,鳳求復怎麼就偏偏一心押寶在鳳絲柳的身上?
就算是更愛庶女鳳絲柳,也不應該對自己的嫡女如此冷落,甚至放縱自己的庶女去害嫡女。這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但又或者是這其中有些什麼自己不知道的隱情,而這種隱情甚至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的……
鳳華離都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但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讓鳳求復如此違反常理呢。事想得太多,就有些頭疼了,鳳華離便準備吹燈睡覺了。
誰知外面一陣轟動,亮光重重的,鳳華離正困惑著,房間大門卻被一腳踹了開來,而進門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鳳求復。
鳳求復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跟前,二話不說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下的力可一點也不虛,鳳華離被扇到摔到了地上,她有些暈頭轉向,在月笛的攙扶炸才好不容易站穩了腳步。鳳華離抹了抹嘴角,手上滿滿的都是鮮血。
她瞬間怒火中燒,這一巴掌實在是捱得冤枉!
鳳華離死死地盯著鳳求復,咬著牙說道:“父親,女兒不知做錯了什麼?!”
“你還有臉問!”鳳求復怒吼一聲,揮起左手還想再扇一巴掌。
可這一回鳳華離可不會任由他打下去,她拼盡全力伸手擋住了這一巴掌,鳳華離幾乎感覺手腕的骨頭都快要震碎了。再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父親啊,怎麼會下這樣的狠手?
鳳華離揉著手腕,不敢相信地看著鳳求復。
鳳求復悶哼一聲:“來人,把這個逆女綁起來,關入地牢!”
他一揮手,一隊人便衝了上來把鳳華離困得死死的。
而這一切,鳳求復居然都沒有對自己有過半點溝通,就這麼一上來就抓人,實在是可笑至極。鳳華離就這麼被不清不楚地關到了地牢裡面,這裡頭又黑又暗,似乎還有老鼠在四處亂竄。
這裡頭安靜得很,哪怕一點細小的聲音也像被放大了無數倍一般。鳳華離不再感到絕望,或者是淒涼。她早就已經對鳳求復失望透了,只是沒想到他會做到這個地步。
大不了,以後她就當沒有這麼個爹。
走廊傳來了走路的聲音,隨即映入眼簾的是紅著眼睛的月笛,鳳華離見到她一愣,接著還有一絲欣慰,至少月笛沒被抓,鳳華離也不至於斷了與外界的聯絡。
“小姐……”月笛帶著哭腔喊道。
“沒事的,”月華離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月笛連忙擦了擦眼淚,只要是能幫上小姐,要她做什麼都行。
“你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要破解當前格局,首要就得知道這一切是怎麼一回事,哪怕是要死,也得死得明明白白的才行。
月笛把這一切的始末娓娓道來,原來鳳詩秀被一種奇異的爬蟲給咬了,剛開始以為只是一般的蟲子,誰知道現在她臉上竟起滿了猙獰駭人的水泡,偏這些水泡還得小心照顧著,否則一旦破裂,就會潰爛。
簡而言之,鳳詩秀毀容了。
之所以和鳳華離扯上關係,是因為這種蟲子需要在秋華花裡才能生存,否則根本活不了多久,而整個府中就只有鳳華離房間裡有這盆花。
“簡直強詞奪理!”鳳華離連那些花的名字都不曾知道,再說了,那種爬蟲那麼危險,自己又何必冒著再毀容的風險去養?
這怎麼也不可能說通啊。
月笛猶豫了一會,說道:“他們在小姐的院中找到了很多爬蟲的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