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小禎吵過的第一次架也是因為餘君洎。那天,我什麼也沒說只是在娛樂廳靜靜的喝著酒。青雲嬸嬸嘆了口氣終究一句話也未曾說。
反觀青蓮嬸嬸嘀嘀咕咕說了一堆,我大多左耳聽右耳冒了……小禎坐在我身邊拿起酒來緩緩的倒入杯中,我一把奪了過來,不滿的說:“你才多大就會喝酒了?”他反問道“你比我大不了幾歲喝什麼酒?”
“我願意。”我不滿的瞪著他,小禎卻也聽話的放下了酒杯“姐,今天怎麼有時間和我來閒扯,不去畫畫了?”
“呵呵,”我尷尬的笑著,騙他?自己從未騙過他,可說實話總有一些尷尬,斟酌了一會後說道“慧兒在呢,我就不必去了吧。”難道我要和你說我才不想看他們秀恩愛嗎?
小禎聽了我的話皺了皺眉,“姐,難道天樂繪畫只能有一個學生?喬慧兒去了你就不能去了嗎?”當然不是,只是,只是,我害怕看到他們而已……真的,僅僅只是害怕……“姐,你不要隱瞞了。你就是不敢面對,不敢面對喬慧兒你自認為的好朋友搶了你的男朋友!”
他的話像是一道閃電震得我怔怔的,當剛好反應過來時,早已淚流滿面,在撲到他的懷裡後才明白不妥,開口問道“小禎,介意姐在你的懷裡哭一會嗎?”
他沒有反應自當他同意了,哭了好一會才滿臉淚花的自嘲著“小禎,我知道姐姐很不好。脾氣不好,性格不好,還很自大,還很任性……而喬慧兒呢?她雖然沒我聰明沒我漂亮,可她脾氣好啊!也有女孩的柔弱哪像我,乍一看什麼都會,其實我啥也不是。”
聽完我的話,小禎面露憤慨,一把推開我,強迫我審視著他,那時的我才發現他長得真好看,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大概就是如此了吧,餘君洎自然也好看知識都了一份冷漠有種只可遠觀卻不可褻玩煙的感覺,而他多了一絲平易近人以及溫順。
“姐,你錯了。你不是不好,你很好。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你聰明,你美麗,是,你是自負可你又自負的資本,全國繪畫第二名,全市前十。這些你遠遠甩了喬慧兒好幾條街……”
“可他為什麼不愛我?為什麼?如果不愛我你為什麼要招惹我?為什麼!”我歇斯底里的吶喊著似乎這樣上天就真的會告訴我為什麼。
“夠了!林蔚你夠了!是!你有錯,你錯就錯在你太自負又太自卑了。你能動情卻不敢追求幸福,這就是你的悲哀。以前,你以為你很厲害所以你自負,你自負餘君洎一定喜歡你。後來當你看餘君洎對喬慧兒的作為時你又開始自卑了,你自卑之後就否定了你所有的優點。你就是一個任性的人,當你的優點對你有利時它就是優點,當它不能為你做什麼時它就是缺點了對嗎?”
或許是被發現了自己的想法有些惱羞成怒,隨手拿起他倒的紅酒揚在了他的臉上,吼道“薛懷禎,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確定我心裡的想法?你不過是佔了江明亮的光做了我弟弟,你有什麼能耐對我指手畫腳?”
那時的我卻不知正是自己的胡亂發火令他心痛不已,卻又令本就不看好我的青蓮嬸嬸更加厭惡我。那天晚上輾轉了好久但還是沒能入眠,第二日我買了一包巧克力送給小禎希望他能原諒我。
可小禎卻看了一眼,將它還給了我“姐,我從來沒生過你的氣。但是,我不能吃甜食。”
我卻認為他不吃就是不原諒我,最後我惱了,大聲呵斥道“薛懷禎你要是不吃我們就玩完了!”這話果然好使,他隨即剝了一個放在嘴裡,猶猶豫豫的就是不咀嚼,在我的那一記威脅後開始迅速的咀嚼起來……
看到這樣我不由心情大好,拉著他講了許多笑話,可到了下午他的頭開始出了冷汗,嚇得我不知所措,青蓮嬸嬸見到後瞪了他一眼呵斥道“薛懷禎,你是不是吃糖了?”
“只吃了一點點……”小禎勉強笑道,“沒事,藥吃完後過一會就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的牙不好,不能吃甜的?還吃不要命了!”說完匆匆忙忙去拿藥去了,我呆愣在那裡,小禎卻拽著我的手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你放心吧……沒事……我不會告訴我媽是你給我的。”
果然,他說到做到了。第二日他沒去上學……我的愧疚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