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咱們先去哪個工廠?”
賓士車內,白修遠興致勃勃的,手裡握著的好像不是方向盤,而是贏得比賽的希望。
“市區那處製藥廠。”
這個藥廠是他非去不可的。
“好~嘞!”
白修遠輕點著頭,接著一腳油門踩下去,賓士車一路疾馳消失在夜幕之中。
秦策和白修遠要去的是名為奧神製藥有限公司的下屬分廠,也是白家最大的幾所分廠之一,這些個大分廠的員工都不下5000人,每年為白家所創造的利益更是不下十幾個億。
秦策之所以選擇先去這裡,是因為這裡是幾處廠子中效績最好的藥廠,配有最先進的製藥機械裝置,當然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這個廠裡有他想見的人。
車子開到製藥廠時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下車後秦策讓白修遠先去找這裡的廠長安排接下來的事宜,而他卻直奔廠區裡的車間。
憑藉著記憶秦策走到了7號車間,剛進到車間就看到幾個工人在搬著厚重的藥箱子,望著累的一頭汗水的丁香,秦策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兒,想都沒想便走上去幫忙。
丁香在這個廠裡工作多年,秦策卻只來過兩次,每次只是打個照面就回去,並不是他不想多停留,而是丁香不允許,現在想來丁香是不想讓秦策看到她這幅樣子吧。
秦策早就想讓丁香安享晚年不再為錢財的事操心勞累,只不過一直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正好趕上白修遠這個事,秦策琢磨著也許這就是一個絕好機會,故而他才毅然決然的選擇先來這所製藥廠。
“小…小策,你怎麼來了?”
“你們幾個磨磨蹭蹭的幹特麼什麼呢?!咱們這可不養閒人啊,麻利點!!不想幹都給老子打包滾JB蛋!”還沒等秦策回應,一個肥頭大耳的光頭男人鬼一樣的突然出現在7號車間裡,指著搬運藥箱的工人們罵罵咧咧的,嘴巴很是不乾淨。
男人身後還有兩個人,一個是花季女子,另一個是一名中年男人,女子挽著中年男人的胳膊,趾高氣昂的四處張望著,由內而外散發著優越感,而當她看到秦策時,臉上明顯有了幾許驚詫,短短几秒後,又擺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臉。
周圍搬著藥箱的工人們聽到男人的聲音後,一個個心虛的耷拉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慌慌張張的抬著箱子加快腳步朝車間外走去。
秦策瞟了一眼身後這三人,將目光停留在那名女子的身上,冷哼一聲後便將頭轉回,望著面前的女人笑著說道:“媽,我是和朋友一起過來的,順便就過來看看你。”
“和朋友來的呀,是小夏嗎?她人呢?”丁香把藥箱交到其他工友手中,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蓬亂的頭髮,說話的時候一直小心翼翼的看著四周。
在丁香的記憶中,秦策在南江除了陶小夏以外好像沒有別的朋友,以秦策的性格能深夜陪同的人,除了陶小夏丁香也想不出別人,但是她掃視了一圈也沒看到陶小夏的身影,這就讓她有些好奇了,心說難道自己的兒子又結交別的朋友了?
當聽到陶小夏這個名字時,秦策不禁想起了被張橫那夥人圍攻時那個奮不顧身擋在自己身前的傻丫頭,自打上次在陶家被陶居然冷嘲熱諷驅逐之後,跟陶小夏就再沒聯絡,如果不是丁香提起來,忙的幾乎淡忘了這個名字。
“媽,不是小夏,是我的另一個朋友,他現在去辦事了,等他一會辦完事我把他介紹給你認識。”秦策微笑著低聲說道。
丁香聞聲,點了點頭,秦策能多交幾個朋友她心裡自然高興,畢竟多個朋友對秦策以後的發展不是什麼壞事,雖然她心裡還是有些好奇,但是她相信兒子的判斷力,他交的朋友一定不會是什麼壞人。
“你他嗎是聾還是瞎?沒聽見我剛才說什麼嗎!!!真把這當成你自己家了?”見丁香沒有幹活,光頭男子一臉的怒氣,怒指著丁香大罵道。
光頭男今天在賭桌上剛輸了錢,本想去洗浴中心做個大保健洩洩火,可是公司的總經理突然打電話來查崗,他只好灰溜溜的回來,輸了錢也沒舒服上,心裡憋了不知道多少火氣。
現在丁香還當著總經理的面偷懶聊天,這明顯就是在給他上眼藥,更是沒把他這個副廠長放在眼裡。
丁香連忙賠禮,抓著秦策的手就要往工廠外面走,作為古家族中的大小姐,遭到外人辱罵她一定不會罷休,但是作為一個單身母親,一個沒有依靠的家庭支柱,為了秦策就算遭受天大的委屈也得忍下來。
“呸!賤骨頭!”光頭男朝地面吐了口唾沫,嘴裡碎念著,一臉的輕視之色,在他眼中不只是丁香,這裡所有的工人都是下賤胚子,不打不罵是絕對不會認真幹活的。
“信不信我拔了你的舌頭?”
就在光頭副廠長一臉的傲慢得意之時,秦策的聲音突然傳出,聲音不大但但卻充滿了殺氣,光頭男聞聲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周圍幹活的工人也聽到了秦策話,他們紛紛止住腳步,將目光望向了丁香身邊的小夥子,每天受氣終於有個人敢站出來說句話了,這些工人心裡都在給秦策鼓勁,巴不得他神仙附體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副廠長。
“真沒看出來,他還有這種魄力!”聽到秦策的話,中年男子身邊的女子挑了挑眉,在她的認知中,秦策就是個膽小懦弱之輩,萬沒想到這話能從他秦策的嘴裡說出來,這倒是讓她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