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整個圈子裡,就是頂級的大佬,也沒有誰能敢打包票說自己一輩子都沒有走眼的時候。
秦老將仿品看成真品的事,只能說那個仿品的製作工藝足以以假亂真,技藝高超。
看走了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重新修改過來就可以了。
壞就壞在這事是蘇離那個毛頭丫頭提出來的。
她不僅說出了是仿品,還說出了文物真實的年代。
對於這事,也因為陳見的緣故,秦老對那女孩的印象極差,也是對自己能力的自信,這才斬釘截鐵的說對方是在信口胡說。
結果這才過了多久,就被打臉了。
秦老珍愛了一輩子的麵皮,以這種結果被撕拉下來,你讓他怎麼接受。
那個新發現的古墓,最近又有了新的進展,一紙泛黃的手札被出土,直到昨天才被恢復。
正因為這裡面的記載,才讓人推斷出,那個花瓶是仿品。
秦老連夜去博物館看過了,果然如手札上所記載的那樣,在瓶子的隱秘處,發現了比米粒大小還要小的私章。
撐著身體從外面回來,秦老便癱在了椅子上。
他德高望重了一輩子,第一次跟一個女娃娃置氣,就遭了打擊,這一輩子的臉面都被丟盡了。
陳見也懊惱得不行,心下惴惴,道:“教授,我,我不知道會這樣....”
秦老無力的揮了揮手手,“這不怪你,你還是先回去吧。”
那個女娃娃的那種情況,誰不覺得她就是個草包。
沒想到他到臨老也犯了以貌取人,用有色眼光去看人的錯誤。
陳見吶吶的應了一聲,心裡難過卻不知道怎麼才能緩解。
秦教授說是說不怪他,實際上多少還是有點遷怒他吧。
以前秦教授對他多有喜愛,現在他敏感的察覺到,這絲喜愛變淡了許多。
陳見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這種性格行為,到底是對還是錯了。
從教授辦公室出來,陳見發現一路上很多同學在偷看他,時不時還三五成群的咬一下耳朵。
他心有疑惑,想要問,但對方一看到他接近,一下就一窩蜂的散開了。
正當他鬱郁的站在原地的時候,一道男生如響雷一樣,在他耳邊轟散開來。
“陳見學長,蘇離是不是說對了,她真的有這麼神?”
那人的話雖然是疑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式。
陳見陰沉著臉,不悅的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從出土的手札被破譯,到確認秦老的判斷錯誤,這期間的所經過的,不過短短兩天不到的時間。
而他們只是學校裡面的學生,壓根接觸不到這一塊,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知道這件事的。
“陳見學長,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呢。”
說話的男生旁邊的夥伴,看見陳見手上鼓起的青筋,有些怕怕的拉了一下自己的同學,然後朝陳見小聲的解釋道:“學校論壇裡都有。”
“考古學專業的同學們都知道了,都已經傳遍了。”
陳見的腦子發暈,心裡沉甸甸的,他突然就有種無法再面對秦老的愧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