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天色陰沉,呼呼的風與野草、城牆不斷摩擦出沙沙響聲,風大天暗,天際陰沉欲雨,時不時有一道道白色閃電劈響在空中,眼看傾盆大雨就要來臨。
這樣惡劣的天氣,就是修真者們也不大願意外出。
穿著一身白色彼岸花輕鎧的玄靈軍將看了看天色,再望了望極遠處沉沁在一片寂靜中的黑色城池。
玄靈軍營地駐紮在一片山坡下,提早挖了洩洪的水溝,不怕暴雨洗劫,又有陣法庇護,輕鎧軍將脫下鎧甲放心去睡了。
然而,他剛躺下,便感覺脖子上一涼,閉著睡覺的眼再也睜不開了。
軍營裡安靜得只有巡邏隊的腳步聲,一條條靈活似影子般的人影出現在各個小型軍帳中,悄悄收割性命。
待被人發覺時,一條條人影飛快的穿過重重陣法沒入陰暗小樹林中。
銅鑼響起,所有士兵都趕緊爬出被窩,卻找不到各自領頭的行伍,玄靈軍營登時大亂。
軍營綿延幾公里,有幾個地方已燃起了熊熊大火,烤得抱著衣服盔甲計程車兵一面揉著惺忪睡眼,一面跑得飛快,生怕被烤熟了。
風雨欲來,寂靜的山林內湧出數條人影,他們無視陣法阻擋,一聲不響的衝向燈火明滅的玄靈軍駐地,還沒完全反應過來的玄靈軍一時間死傷慘重。
“追!一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主軍帳中,一干將士含著怒火領命而去。
“報,西側也出現了一隊大概七八千的人馬,我們的人死傷嚴重!”
一個傳令小兵連滾帶爬的滾了進來,話畢,軍帳內磨牙憤恨的聲音此起彼伏。
“趁著這種鬼天氣偷襲,還真想得出來!”
有人怒摔茶杯下達剛才的命令,又有人領命出了帳門。
“主帥···”剛才摔茶杯的人還沒說出話來,就被另一個更加惶恐不安的傳訊兵給截了去。
“報!有好幾撥敵軍偷襲,西南側堅持不住了,請求支援!”
西南側駐紮的是全軍戰力最強的重甲騎兵,竟然也……
這次,軍帳內抽氣的聲音是那麼的明顯,因為,幾乎在場的十幾個高層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以至於傳訊的小兵被賬內冷肅的氣氛嚇得抖成了篩子。
“主帥,敵軍一共十萬人馬,如果是分出幾撥人來偷襲我軍營,寧城內必然是座空城!”
“不,不可能,偷襲講究靈活,讓人摸不著方向意圖,一次出動十萬人,機動性差,不合常理兵法!”
“我軍三十五萬,敵方最多十萬人,按照最大分化,分出十五萬對付對方保守估計出動的五六萬人,一定能一個不留的殲滅!”
“十五萬對付五六萬?你怕是沒打過仗!”有人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