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刀取。
一種異想天開的技巧,提出這個理論的劍豪是為了應對一種大多數情況之下所有人都會遭遇的場景——無刀的人面對持刀的惡徒。
這幾乎是絕望一般的差距,長刀是屠宰人手中的權柄,手無寸鐵者面對惡徒幾乎只能倉皇逃竄的,他們必須期許他們自己雙腿有足夠的速度。
一般情況下,你不需要你能夠跑過惡徒,只需要你跑過和自己同行的人就行,但總有窮途末路的時刻,而在哪個時刻,你就必須要那自己的血肉之軀抵抗可以輕易撕裂你的刀子。
而無刀取,便是設想應對這一刻的技術,以弱勝強之法,劍豪認為,一個人不可能隨時隨地帶著刀子,但想要殺死你的人永遠都帶著,而如何扭轉這種局勢只有一個方法——那就是奪取對方的刀子。
風間琉璃在這一刻使用了這門技術,使用了這以弱勝強之法。
這其實是不符合常理的,風間琉璃憑藉剛剛資訊差的因素,已經在瞬間佔得先機,正常情理之下,按照電影裡面那樣演的話,接下來的他應該要給蘇安一記漂亮的袈裟斬。
兇狠一點的話應該是直接一刀奔著蘇安的脖子走,再不濟拿刀將蘇安捅個對穿也行,但此刻,明明佔據的優勢,他還要去使用一招被動的劍技。
這是為什麼?他企圖奪走蘇安的手中的武器。冥冥之中一種危機感告訴他,蘇安這個男人身上最危險的東西,是他手中一把武器,雖然這只是一種沒有任何依據的感知,但關鍵時刻,生物就需要順從自己的本能。
他其實對了幾分,此刻的他確實奪走了蘇安手中燃著火焰血刀,但這也造成了一個問題,那就在奪刀之時,他必須要空著手。但很顯然,他不會讓自己的那把刀落入到蘇安的手中。
那把櫻紅太刀被他扔了出去,而當血刃從蘇安手中脫手的那一刻,它就回歸到了原本的狀態。
血刃瓦解,濺起一整猩紅的那一刻,風間琉璃只感覺一陣心慌,彷彿自己好像做錯了什麼。
但此刻沒有那麼多時間思考,至少刀刃已經從蘇安手上被奪走,風間琉璃的優勢還在,於是乎,他一拳將那些血也打在蘇安的眼瞳之上。
就像是蘇安想要封鎖風間琉璃的視線那樣,此刻的風間琉璃封鎖了蘇安的眼瞳,但他做的很絕,在往蘇安眼瞳之中飛的血液之中,夾雜這他帶血的鱗片,劇毒的鱗片。
壞了。
蘇安一瞬間發現了自己的處境極其危險,但此刻讓他奪得天空的雙翼已經被斬裂,蘇安想要後撤,但一隻手臂抓住了蘇安的肩膀,下一刻,一嘴獠牙也已經撕咬住了蘇安的手臂。
而這就是龍族最原始的戰鬥啊,利爪被斬斷,那就用牙齒撕咬!窮盡自己身上的一切卻將對方殺死,劇毒的鮮血一瞬間進入到了蘇安的眼瞳之中,剎那就腐蝕掉了蘇安的視網膜。
“死死死!!”
風間琉璃心中咆哮著,他的拳頭開始狠狠的轟擊在蘇安的胸膛和腰部,或是拳頭或是利爪要撕碎蘇安,他做到了。
蘇安的身體可不是什麼千塊骨頭所組成的人形暴龍,就像是撕開芝士蛋糕一樣,風間琉璃在原始的戰鬥之中瘋狂的扯爛蘇安的身體。
直到蘇安身後的血翼終於恢復完全,猛然一震之後蘇安的殘軀才向身後飛去,但在撞爛了大量的粗壯的樹木之後,蘇安的殘軀還是停了下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