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陣之道他也清楚,面對風蒼等城的時候也並非沒有面對過戰陣之力,也親手粉碎過數個軍營的戰陣。
戰陣之道,本該人數越多,威力越強才對,為何會出現這般違反常理的現象?
當然,他並不相信鐵血營戰陣可以無限制的增長,不管當初研究出這個戰陣的人有多麼逆天,也終歸不可能改變最根本的法則。
問題是,它究竟還能變得多強?
想著這些問題,他一連退了五步。
堂堂虛道,在面對引輝時竟然選擇了避其鋒芒。
奇恥大辱!
血見寒的眼中多了些寒意,他微微抬起手,無數鮮血從憑空生出,化為一條血河,攔在了血虎之前。
血虎不管不顧,直接衝進了血河。
“好膽!”血見寒一驚,“還是你太小瞧虛道的力量了!?”
他的雙手迅速掐起法決,無窮無盡的血水湧入血河,大有將燕返直接困死的意味。
“能行嗎?”攝魂閣的老者問道。
他的實力比血見寒弱不少,剛剛的血虎帶給他的壓力要強許多,甚至有了些心驚之意!
“如果戰陣的力量不繼續增長的話,就可行!”血見寒皺眉說道。
話音剛落,血河突然被破開一口,一隻巨大的血色虎爪伸了出來。
血見寒面色一變,法決再度變換。
血河的顏色深了繼續,幾乎變成了墨一般黑。
“吼~”血河裡響起一道驚天的虎嘯聲,虎爪撕裂血河,血虎再度鑽了出來。
透過血虎的身影,血見寒能見到裡面的將士已經不足剛開始的一半了。
“這不可能!”他失聲叫道:“這世上不可能有無限增長的功法,莫非到最後獻祭到只剩你最後一人時,你能堪比合道不成?”
燕返沒有回答他的話。
血虎再度揮出一爪。
就像是利刃劃在鏡子上。
天空突然多了三道數丈寬,不知多遠的爪痕,爪痕邊,是如同蛛網般的裂縫,爪痕下,是如同地府的幽暗。
血見寒在最後關頭躲了過去,身上多了數道爪印,眼見著是受了重傷。
攝魂閣那名老者沒能躲過,他的身體斜著被分為了三塊,然後以下肢為基礎,身軀連著頭顱滑下,再然後,以左額角為分割線,顱頂又從頭上掉了下來。
就像是被切碎的豆腐一般。
揮出這一爪後,血虎再也堅持不住,轟地一聲炸出無數紅色氣息,鐵血營的將士從戰陣中露出臉來。
他們臉色蒼白,滿是虛汗。
他們眼神帶著解脫,嘴角帶著笑。
血見寒沉默了會兒,神色複雜地開口問道:“值得嗎?”
燕返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剛那幾爪,至少損害了他數十年的壽命。
敢為天地不允之事,自當承受天地之怒。
“值!”燕返大笑著回應,“太他媽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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