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哲說道:“還好最後還是醒了過來。”
風起說道:“在我得知泣血閣的計劃後,便一直有個困惑。”
獨孤哲笑得有些無力,說道:“說來聽聽。”
“陛下定計,以太子和燕北世子之命誘殺邪教中人,若成,則可推算邪教復甦情況,順帶著坑殺邪教強者。若敗,則神朝動盪,或可顛覆。”
“確實,現在看來,我們的誘餌身份還不錯。”
“的確不錯,我們誘殺了泣血閣副閣主,一個即將合道的大物,放到以往的確算得上不小的功績,可徐海將計就計,傾巢而出令武陽陷入危局,這麼來看,陛下此計堪稱荒謬。”
水東流皺了皺眉。
“但是,陛下自登基以來,速來以穩著稱,即便兵行險招,又豈會著眼於一兩個人?又不是要坑殺泣血閣閣主。”
獨孤哲說道:“看來世子已經猜到些什麼了?”
風起說道:“胃口太大,真的能吃得下嗎?”
獨孤哲說道:“已然立於天上,何懼心比天高?”
風起沉默了會兒後說道:“陛下平生所做之事,涉險甚少。”
獨孤哲說道:“是的。”
風起說道:“是你想出來的?”
獨孤哲說道:“百年很長,你我二人皆可合道。百年亦很短,閉關彈指便過。”
修道的終點,在獨孤哲嘴裡不過稀鬆平常。
水東流有心想說什麼,可是他實在缺乏精力辯白。
風起心想誰說皇室不忌憚極北的?站出來好好說道說道。
獨孤哲懇切道:“世子不也喜歡兵行險招?此計若成,神朝便可安心準備百年之後,於百姓來說何嘗不是一種幸事?”
風起沒有接話,嘆道:“先把眼前之事過了吧?”
獨孤哲說道:“那就全靠世子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我雖昏迷,但並未受傷,想來可以幫襯先生一二。”
水東流心想你一起來就給我找事。
風起說道:“既然如此,就麻煩殿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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