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說道:“我勝之不武。”
水東流說道:“潑墨大人說了,百年後與魔族之戰,手段這些都是笑話,只有結果才是真實的。”
風起不再多言,抱拳行了一禮,然後轉身離去。
慕容雪被冷了半晌,有些生悶氣,跺跺腳便跟上了風起。
倒是洛星,很認真地看了看水東流,似乎是想問什麼。
水東流微弓著身子,眼斂微垂。
洛星明白了他的意思,什麼也沒問,轉身小跑著跟上風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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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閣。
穿過庭院,踩著滿地枯葉,水東流緩緩推開了正廳大門。
正廳裡坐著兩個正在對弈的老者,二者分著黑白衣,正如棋盤上縱橫交錯的棋子,未曾看他。
水東流很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把目光放到棋盤上,精神一振。
雖說不知前因,但他畢竟是二等執筆,胸中自有溝壑,多少也能看出其中兇險。
黑白棋落在棋盤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如同鼓瑟。
水東流深陷其中,如痴如醉。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驚叫了一聲,“竟然還能這麼下?”
許是這叫聲太過突兀,兩老者停下手中的棋,同時轉過頭看著他,臉上滿是不虞。
水東流反應過來,連忙致歉。
白衣老者將棋扔在棋盤上,嘆了口氣,“本來想好好指導你小子,不過你既打斷,便證明此局與你的緣分就在這裡了,能悟多少全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水東流說到:“全是學生造化,到此處已足用,想來可以領悟一段時間。”
“足用?”白衣老者哼了一聲,“目前為止,此局我下給過三個人看,不管是皇族那小子還是太玄山那小子,幾乎都能看穿全域性,你作為上代逍遙閣重點培養的弟子,卻只能看到這個程度,莫非我逍遙閣當真不如他人?”
水東流微怔,“學生愚鈍。”
白衣老者還想說什麼,黑衣老者打斷了他,“也不全怪他,實在是這一代的小輩們都太強了些......剛剛門外那個,興許可與你我二人對弈也說不定。”
“與我二人對弈?他也配!”白衣老者先是拉高聲調,堅決反對了黑衣老者的話,然後聲調又逐漸降低,“不知道說書子出世那天,可不可以與這些人一爭高下。”
黑衣老者微笑著搖了搖頭,“讀書人爭什麼高下?”
頓了頓,他表情逐漸嚴肅起來,繼續說道:“不過和魔族爭個高下還是很有必要的,人族......不知可否再出一個魏三木一樣的人物。”
他看了眼白衣老者,長嘆口氣,“若無,天下將是何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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