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還真特麼是城主夫人,也太年輕了吧!”吳易在心裡嘀咕了一句,現在看來這個刻薄的女子不是虛張聲勢,居然能調動天神衛,身份確實有些不凡,難怪這麼霸道。
年輕女子頗有些不滿的訓斥道:“敖廣,你是不是覺得保護我是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情,每次都這麼磨磨唧唧,存心讓我受欺負是嗎?”
“屬下不敢,天神衛身負京都安危穩固,不敢有半分懈怠,在接到夫人的訊號之後,已經盡最快的速度趕過來了,不過屬下還是要提醒一下夫人,頻繁調動天神衛對城主的聲譽有影響,還望夫人慎重。”那名被責罵的將領眉毛微蹙,不卑不亢的回應道。
年輕女子碰了一顆軟釘子,有火無處發,索性耍起了小性子,蠻橫的說道:“我不管……我不管……老爺讓你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就要你隨叫隨到,現在你就把這個小子給我殺了,其他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那名將領眼中流露出無奈的神色,不願多說什麼,環顧四周,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吳易,兩人目光交匯的那一刻,都有些詫異,這名將領正是在城門口試探吳易的敖廣,剛剛丟擲橄欖枝,沒想到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是你?”敖廣吃驚的問道。
吳易眉毛一揚,毫不客氣的譏諷道:“敖將軍,看來你除了守城門之外,還兼顧著看家護院的職責,幸好我沒加入,否則腸子都要悔青了。”
這句話很不客氣,卻是說中了敖廣的痛處,他統領的天神衛職責本是護衛京都,現在卻成了城主的私兵,心理上本就有些過意不去,此刻面對吳易坦蕩的眼神,更是隱隱有些愧疚,沒有回應,而是轉身像年輕女子問道:“這名修士剛剛入城,不知何處衝撞了夫人?”
“不用你管,只要你把他殺了,本夫人的火也自然就消了。”年輕女子一臉不耐煩的催促道。
年輕女子一味的胡攪蠻纏讓敖廣心生怒氣,耐著性子說道:“京都有京都的律法,屬下身為執法者,不能肆意妄為,夫人要是不說出緣由,恕難從命。”
“你……你是想造反不成?這小子故意戲弄本夫人,弄出一條惡狗,把我的寶貝嚇得魂不附體,還把我的兩名侍女打傷了,難道不該死嗎?”年輕女子氣的臉頰通紅,高高的胸脯劇烈起伏,尖聲說道。
敖廣一聽這個理由,更是不忿,直接說道:“京都嚴禁私鬥,這名修士的確觸犯了律條,按照城主立下的規矩,當罰一百塊中品靈石,罪不至死,夫人的要求太過分了。”
吳易有些動容,這還是他踏足京都聽到的第一句公道話,看來這名將領也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只是身處這個大環境之下,有許多的不得已之處,心裡對他少了幾分輕視,多了幾分敬重。
“敖廣……敖廣……你區區一個天神衛統領,也敢這樣跟我說話,等回到府上,看老爺怎麼處置你。”年輕女子被狠狠的扇了一記耳光,頓時覺得無地自容,語氣也變得陰冷,有著毫不掩飾的威脅。
“這裡人多眼雜,屬下還是護送夫人回府,免得城主聲譽受損,請!”敖廣躬身行了一禮,態度謙恭,卻是不容質疑,並沒有因為這兩句威脅而妥協。
“好……好……你等著……”年輕女子氣呼呼的站起來,狠狠的盯了吳易一眼,好像要把他刻在心底,眼神怨毒,面容猙獰。
吳易絲毫不在意,大喇喇的說道:“夫人還是少看幾眼,要是夢裡又見到了本少,只怕這枕頭風就不起什麼作用了。”
圍觀眾人頓時發出一陣鬨笑之聲,法不責眾,就算她是城主夫人,這個時候也沒什麼好怕的了,甚至還有不少起鬨叫好之聲,顯然這女人行事張揚,飛揚跋扈,民眾積怨頗深,只是敢怒不敢言而已。
“混蛋……流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年輕女子氣的都快吐血了,咬牙切齒的詛咒道。
天神衛調轉隊形,將一眾女子圍在中間,正要離開的時候,又有一人凌空而至,手裡拿著一塊虎符,大聲說道:“敖將軍留步,請接城主大人手諭。”
“主家,您怎麼親自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