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元武對自己也隱有敵意的樣子,楚風為之苦笑。
不過轉念一想,如果自己遇到張元武這種事情,自己也會對各般人事有萬種提防猜測。
楚風之所以來找張元武坦承這些事情,是不想張元武將黃運呈此人輕易弄死。
“無他,只是借朋友們發現你們集團的詭異之事,得以進你家門幫你驗查藥物。其實我早就懷疑黃運呈在你父親的醫療藥物裡邊下毒的事了,只是沒有機會到你家中驗查這些藥物,方才鬧出這麼多周折來。我之所以來找張總您,是想請你留黃運呈一條命。我朋友的家人也是被他所害,所以我想留下他的性格,給我朋友一個交待。而且,像黃運呈這樣的惡毒之人,他如果這麼簡單就死去的話,太過便宜他了。”
說話間,楚風將蒐集而來關於黃運呈的各種資料放在書房內的書桌上,示意張元武幾人隨意觀看。
聽到楚風的解釋,張元武和集團內的兩位大佬互相對視了一眼,三人拿起桌上厚厚一疊資料翻看起來。
“嘶”
翻看著楚風蒐集而來的各種資料,張元武幾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氣。
如果不是看到這麼詳盡的資料,很難想像黃運呈此人居然如此歹毒,將收養他的養父母一家人全部害死謀奪家業不說,甚至還做下其他滅門之事。
可這麼多年,黃運呈做下這許多歹毒之事,居然都沒有被人察覺出來。相反的,那些被害人家,反倒對黃運呈感恩戴德,感謝傾盡全部盡力去救自己的親人。
張元武雙拳緊握,骨節發白,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如果不是被人提醒的話,恐怕他家也和這些被黃運呈謀害過的人家一樣,哪怕到最後家破人亡之日。也不知道是黃運呈暗中下了毒手。
“這種人,不能留。謀財害命,已經不足以形容這種歹毒之人了。以前我們還在猜想,是不是有商業對手在對付張元武。現在方才知道。對方原來只是為財而已,可這行事手段,太過惡毒了”
看了一半,集團的大佬李總已經不忍再看下去。
雖然一步步走到今天這種高位,李總也見到過太多惡人。可卻從未有一人比得上黃運呈此人給他帶來的衝擊震撼。
“我已經派人去黃運呈的住處控制住他了,同時在他身上取走一些屬於我的東西。黃運呈此人,張總現在就可以派人去對付他。他半個月之前,已經被我暗中下毒,那是一種求死不得的刑毒。日夜之間,都要受撕心噬骨之疼,最少十年後,他才會痛苦死去。所以請張總你們放心,此人絕沒有生還機會。不過在他死前,他要為以前做下的惡事承受苦果才能死去。而且張總您父親的病。我有辦法為他調理好。根據你父親的命格來看,他最少還有十二年的壽元,我可以向你做下這個保證。”
見這幾人已經下了決心要誅除黃運呈,楚風為了保黃運呈一命,只得向眾人說了些自己早已做下的佈局之事。
楚風早在半個月前,已然暗中佈局對付黃運呈
集團內的兩位大佬眼睛微眯的打量觀察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如果不是楚風親自說出的話,他們還真是有些看走眼了,沒曾料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居然有如此深的心機佈局。
“你既然早就知道這些事,為什麼不早點把他除了一定要拖到現在”
李總微眯著眼睛。看著楚風低聲問道。
從最初的驚訝,到了此時,李總已經有些欣賞眼前這個年輕人了。
“如果用私刑,隨隨便便就能將黃運呈除掉。可是總會有一些手尾留下。而且也無法將他以前所做的惡事公之於眾。這樣,無法對那些被他害過的人們做一個交待。對付這樣的人,就要以彼之身,還之彼道,讓他體會比他那種手段更加惡毒千倍萬倍的手段。只有這樣,才能讓亡者安息。當然。這也是我的一些私心吧。這樣歹毒之人,早就該死了。既然老天不收他,那就只好由我們這些路見不平的人收了他。不知道張總您們同意我的做法嗎如果同意的話,張元武可以交給你們一段時間,你們隨意對付洩憤,我只求留下他一條命,讓他接受公審,將他的惡事公佈天下,讓那些被害的家屬們得以告慰亡魂。”
楚風並沒有受這兩位大佬的氣場影響,仍是平靜而談,就似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
“只要你能把我父親的病醫好,這些條件我都能答應。我只把黃運呈留在手裡一天時間,一天之後,我報警處理,將他交給司法機關公審處理。但我會傾盡人脈關係,讓他在我們晉城本地的牢獄之中服刑。我要確保這個人死在監獄裡邊,永遠出不了牢籠”
張元武沉默了許久,那雙血絲遍佈的猙獰眼睛方才看向楚風。
“沒有問題,我現在就去為老人家調理身體。如果您們對我不放心的話,可以對我的一些資料做一些調查。雖然我對付這些惡人用了些心機,但對待病人,我卻是醫者之心,絕不會有什麼不軌之心。”
向張元武三人笑著點了點頭,楚風轉身向書房外行去。
快走至門口時,楚風似是想起了什麼事情,而後回頭對張元武幾人說道:“哦,對了,我差點忘了。這些資料,就留在你手裡吧,到時報警了,交給警方處理,當做黃運呈的罪證。還有,在黃運呈那邊,就不要提我的事了。我準備給他一個懸念驚喜,也好讓他體會下不知被何人暗中謀害的感覺吧”
輕聲說道,楚風的身影消失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