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起白曉笙的手,快速爬上大壩:“胡叔你來的太是時候了,你是知道我們遇到危險,專門來救我們的對不對!”
胡叔笑笑擺了擺手:“我就是巡邏到了這裡,倒是你們,來這冬泳?你這肩膀,嘶……”
胡叔一眼發現了蘇一全衣服破洞下露出來滿是血的傷口。
蘇一全瞥了一眼傷口,面露苦澀:“一言難盡,稍後慢慢和你說,胡叔你車上有沒有換洗衣服,我快凍死了。”
“算你運氣好,還真有,不過你們不把身上髒水沖掉一下嗎?”胡叔開啟車後備箱,從裡面拉出一隻行李箱,裡面裝著的全是乾爽衣服。
蘇一全抬起胳膊聞了聞,身上確實有股潭水的淡淡臭味:“洗倒是想洗一下,只是這荒郊野外的,除了這一潭死水,哪還有可以沖洗身上的水?”
胡叔聽罷,沒有說話,笑眯眯地轉身,又從車後備箱中,拎出了兩桶礦泉水,遞到蘇一全面前。
蘇一全不可思議地看著面前的兩桶礦泉水,隨後又探頭往胡叔的車後備箱中看去:“這百寶袋中還有什麼好東西?”
胡叔將水塞進了蘇一全的手中:“也沒什麼,我們經常出勤,備著點水不也很正常;衣服嘛,本來是答應我家那個小的,帶她去水上樂園玩,東西都收拾好了,老朱突然緊急集合;唉,不知道我家那個又得怎麼鬧了。”
胡叔一邊頭疼地解釋,一邊從行李箱中翻找出兩套衣服,遞給兩人:“快去找個地方沖沖身子,換上乾衣服吧。”
將身上衝洗乾淨,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身上立刻暖和了不少。
蘇一全迫不及待地鑽入車內,空調暖風吹著,神經放鬆下來,疲憊感一下子就湧了上來,肩膀上的疼痛,麻木腫脹感也變得明顯起來。
白曉笙這時也在大壩下的廢棄小屋中,沖洗了一下身子,換好了一身胡叔女兒的衣服,走上大壩,鑽入車中。
胡叔從車抽屜中取出一包緊急醫療包,遞給蘇一全:“把肩膀處理一下吧,免得一會感染了。”
蘇一全接過醫療包,拉開肩膀上的衣服。
肩膀一大塊淤紫已經完全腫得硬起來,傷口周圍麻木的沒有了知覺。
一道不整齊的創口觸目驚心,兩邊皮肉向外翻著,暗紅色的血水從傷口中滲出,已經無法自主癒合了。
胡叔看著也是不禁倒吸了一口氣,皺眉道:“這樣得趕緊去醫院處理了。”說著便發動汽車。
蘇一全準備在去到醫院前,先清洗一下創口,便拿出酒精,擰開蓋子,對著傷口卻又下不去手了。
這麼大的一個傷口,著酒精要是沾上去,自己不得疼死半條命?
蘇一全心中掙扎著,實在有些下不去手。
車後座上的白曉笙突然探過身子,嘴中“嘿咻”了一聲,一巴掌就拍在他觸目驚心的傷口上,痛得蘇一全扯開嗓子大叫了一聲。
胡叔被他的慘叫聲驚了一下,扭過頭看了一眼,隨後也倒吸著涼氣,“咦”了一聲。
蘇一全頓時胸膛中怒火燒起,轉身準備教訓一下這不懂事的小姑娘。
剛將身子轉過來,還沒有開口,肩膀上的劇痛就忽然消失了,換之而來的,是一陣暖涼交織的感覺,順著傷口處慢悠悠鑽了進去。
癢癢的像是螞蟻爬過,肩膀上的腫塊也似乎變鬆軟下來,逐漸恢復了知覺。
透過白曉笙張開的指縫蘇一全震撼地發現,原本向兩邊翻開的皮肉正在慢慢靠攏癒合,溢位來的血慢慢凝結,形成一個血痂。
他這才猛然想起,白曉笙的特殊體質有替人治病的能力。
雖然親眼看見她把毛大媽從鬼門關強拽了回來的事情,就發生在昨天,但卻遠不如此刻自己身上正在發生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