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回頭還有機會。”戚家半聖噙著一絲惋惜說道。
說實話，在他看來，如今戚家真能接替自己的，只有戚鬼一人而已。
只要戚鬼一步一個腳印走得踏實了，將來會成為下一位戚家半聖，甚至亞聖。
哪怕更進一步成為武聖都有機會。
可是，現在戚鬼捨去戚家身份，只求為戚濤報仇……值與不值，戚家半聖同樣不好說。
“半聖先祖，我心意已決……濤兒或許有不對的地方，但他終究是我戚鬼的兒子，他死了，我要為他報仇，僅此而已。”戚鬼說話無喜無悲。
對於這一決定，他沒有半點遲疑。
“好……我替你掩去行蹤。”戚家半聖點了點頭，這是他之前答應戚鬼的事情。
“多謝半聖先祖！”戚鬼眼前一亮。
城主府，彥家。
“亞聖，真的不管戚家嗎？”彥無罪忍不住向著對面的彥滄海問道。
“不管。”
彥滄海安靜沏茶：“或者說輪不到我們管。”
“哦？”
彥無罪好奇看去，靜待亞聖解釋。
“你認為方遒……或者說凌九霄，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彥滄海問道。
達成協議之後，凌九霄沒有隱瞞來歷……對外他還是方遒，對內他則是凌九霄。
“他麼？”
彥無罪想了一想：“是一個了不得的小子……如果他生在落日城，第一天才不會是無憂。”
“對。”
彥滄海頷首：“他心智如妖，完全不是一個少年應該有的沉穩。這樣的一號人物，你認為他會自尋煩惱，任由戚家報仇自己？”
“不會。”
彥無罪說完，頓時又疑惑問道：“可是，他離開了落日城。”
凌九霄在落日城近乎無敵，是因為殺生大陣！
殺生大陣僅限於落日城而已，出了落日城，凌九霄還是凌九霄，少了殺生大陣，估計在之前被他威脅的武皇人物眼裡，僅是一隻隨手即可捏死的蟲子罷了。
這樣的話，他又是哪裡來的底氣無懼戚家報復？
“這又如何？”
彥滄海緩緩說道：“他的底細，我看不清楚……我本以為他會在離開落日城之前，找我一說戚家的事情。結果他沒有找我。若非藝高人膽大，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了。無罪，你說他是前者，還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