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長老不是約我在方家見面嗎？”凌九霄瞧著對方將自己往外帶去，不由問道。
“今天是採摘生生造化果的日子，大長老說勞公子乃是有功之人，理應前去百藥古地旁觀。”管事解釋。
“原來如此。”凌九霄沒有多問下去。
百藥古地。
“你來了。”
方寧站在一株靈樹面前，負手站立，不鹹不淡地說道。
凌九霄抬頭看去，前邊有一株老樹佇立。
它高約三四丈，樹枝猶如虯龍延伸，堅硬的樹皮像是一塊塊龍鱗堆砌而成，更有一隻只精靈一般的果子高掛枝頭。
果子成人拳頭大小，遠遠看去，就像是一個碩大的晶體，生氣蓬勃，僅僅嗅上一口，就感覺到了體內生機驟然攀上了一個層次。
“這是生生造化果？”凌九霄饒有興致地說道。
“對……這一次的收穫不錯，足有九個之多。依照約定，你可以取走一個。”方寧回道。
“多謝大長老的慷慨。”說著，凌九霄便是興沖沖地快步上前，就要收走一個生生造化果。
當凌九霄越過了方寧身旁，後者體內的道月修為驀然運轉起來。
在凌九霄看不到的地方，一輪修為之力凝聚而成的道月，徐徐升起。
黑衣少年面不改色，在探手摘果的剎那，鴻蒙罡氣、武極領域，陡然全開！
“咻！”
兩道破風之音同時響起，方寧的五指燃起白光，凌九霄的掌心有著金色的符文浮現。
可是，幾乎二人就要碰撞在一起的瞬間，眼前沒由來的一黑！
“咦？”
眼睛一黑一亮，凌九霄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只見四下殘破，佈滿灰塵，中心位置有一老舊的佛像端坐，一人在佛前蒲團敲打木魚。
篤，篤，篤。
隨著木魚有節奏地被敲響，凌九霄記起了這是距離百藥城一天多路程的破廟。
在趕往百藥城的途中，自己還和方清雅等人在這裡過了一夜。
“這是哪裡？你又是誰？”方寧忌憚地說道。
這不可能啊……前一刻他們還在百藥城的古地當中，一個眨眼的時間，已經到了這個地方。
說起來，方寧對於這裡還是有著些許印象的。
當日他對方秀如圖謀不軌，她就是在這裡擺脫了自己的追擊，在方寧的經歷裡面添上敗筆。
如今突如其來地到了這裡，方寧的心情真的說不上有多好啊。
“我？老衲無涯。”無涯大師不敲木魚，無喜無悲。
“裝神弄鬼！”
方寧認出了對方是為方清雅趕車的酒肉和尚，心頭無名火起，後方的道月頓時發光發亮。
這一輪道月，竟是有幾分蛻變成為道陽的趨向。
他是半步道陽，半隻腳踏入三玄道境巔峰的武者！
“半步道陽嗎？”
眼看方寧殺來，無涯大師神色不變。
在他的注視下，圓滿的道月，包括方寧一起，逐漸崩潰，一個呼吸不到，化作了塵埃，隨風揚起。
灰飛煙滅，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