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突然像破開了一條口子,漸漸吞噬掉陌生的一男一女,顧維鈞突然睜開眼,祁魏賢站在床邊。
“顧總……您做惡夢了?”他不確定地問道。
顧維鈞煞白的臉色,額頭上沁出冷汗,剛一睜眼彷彿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得。
顧維鈞記不太清剛才的夢了,他捂著臉,緩緩坐起來。
“大概是吧,幾點了?”
“已經十點半了。”
沒想到已經睡了一個半小時,明明他覺得剛閉上眼。
“午餐是幾點?”
“十二點四十五。”
那時間差不多了。
祁魏賢見他臉色太差,不由問道:“您要不在休息會兒,您的臉色很差。”
顧維鈞揚手道:“不用了,給我拿套衣服,我去洗澡。”
“好的。”
他雙手撐著大理石牆面,窸窸窣窣的熱水從頭淋到腳,帶著溼熱的氣體上浮,閉著眼,水珠順著髮絲下滑。
宮玄青……
夢中人所說。
他姓宮……那和宮晉安就什麼關係?
他身帶奇門法術,顛覆了他對這個世界的想象。對靠近他的人都抱有強大的敵意,尤其是異性,幾年前出於某種意外兩人鬧得差點翻臉,他才慢慢收斂,不在事事緊跟監視。
顧維鈞想起就覺得頭疼,剛夢裡還出現了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又是誰?
“顧,好久不見!”維克多張開雙臂向他走來,順便給了他一個熱情的擁抱。
維克多是瑞典人,幼年時顧維鈞在瑞典居住過一段時間,兩家正好是鄰居,
“要見你可真不容易,我從去年就打電話約你,才約到今天!”
顧維鈞說:“抱歉,之前很忙。”
維克多一臉善解人意道:“理解理解,顧大總裁日理萬機,當然比我們這種遊手好閒的人忙的多。”
顧維鈞睨他一眼,“成語用的不錯。”
維克多得意:“那是,我可是專門請了一位中文老師,一直想說給你聽聽。”
維克多特意在安排在花園裡用餐,環境不錯,頭頂的參天大樹遮天蔽日感覺不到一絲炎熱。
“今早我看到新聞了,你女人?”他舉起酒杯晃了晃,問。
“是。”
維克多努力做出驚訝的表情,“你竟然承認了?”
顧維鈞平靜地問他:“有什麼不可以承認的?”
“這個?”維克多被他的用詞給繞暈了,什麼叫有什麼不可以承認的,他無視了這句話,繼續說:“哦,不錯不錯,不過照片看不清楚,什麼時候帶出來我看看?”
“你以為是什麼?還帶出來給你看!”
維克多哭唧唧道,“顧,你真是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