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雲最近很焦慮,因為她發現自己是真的能聽得懂大黃說話。
它每天圍在小倒黴蛋身邊打轉,“主人,主人”的喊的勤,嘰嘰呱呱,聒噪得很。
每當有鳥兒路過院子朝著院子裡拉屎的時候,它就跑到院子裡對著天上的鳥兒一陣狂吠,直到把它們趕走為止。
在別人聽來就是很普通的狗吠聲。
而她聽道的版本卻是:“臭鳥,欺負主人,快滾,快滾,呸~呸~呸~……”
玩得忘乎所以時還不忘過來扒拉她一下,她連忙縮排殼中迴避才躲過被糊得一腦袋的口水的後果,只是腦袋裡全都是“豆豆”。
問:有生之年聽到一隻狗子罵街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川雲表示:奇奇怪怪的事情經歷多了,也就不稀奇了。
就是挺眼前一亮的,解悶子挺好。
不僅如此,從那晚起小倒黴蛋也不知道想通了什麼,又重新回到了之前生活的樣子。
他每日天不亮起床,半個小時的讀書時間延長至了一個時辰,然後在飯前捯飭捯飭院裡移植的草藥,飯後就提著把小鋤頭,揹著個小揹簍出門上山去了,大多都是天黑後才會回家。
每日如此,雷打不動。
他每次上山都會帶上大黃,並沒有帶上她。
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那次落水之後,白二郎就沒有再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身上過,床頭的“吊床”也被他親手拆掉了,還親手用木頭給她搭了個小窩。
卻擺在了偏間。
他沒問過她落水之後是怎麼回來的,也沒有再像之前那樣和她徹夜長談。
唯一不變的是他依舊每日給她提供精緻美味的糕點,給她準備獨立的小窩,就是有些粗糙了點。
但他沒有食言,一直記著他的承諾。
小倒黴蛋似乎長大了些,也成熟了些。
臉上的笑容也少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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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月亮爬上柳梢頭,星光略微暗淡,白二郎突然赤著腳盤腿坐在川雲的小窩前,小聲地開口:“小豆丁,你睡了嗎?”
他歪了歪頭,見小豆丁的腦袋還在殼外,那就是還沒有睡,於是神神秘秘地道:“我可能……中邪了。”
中邪?
正在疏理自己和兩個女子只之間的關係的川雲回過神來,睜開眼睛看著一臉謹慎的小屁孩,好一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是什麼意思。
想到他眉心處時而出現的黑霧,還有那日盤旋在他頭頂的東西。
心想可不就是中邪了嘛!
還有孤魂野鬼天天盼著你嗝屁,好佔你身子呢!
白二郎繼續自言自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