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可卿後退了幾步,她朝著那一邊走了過去,又是看到了一道陰冷的身影,似乎是妄想從後面攻向了方行的身影。
「喂!小心啊!」
許可卿馬上就著急地提醒起了方行。
還沒有等到了許可卿的提醒,方行就率先回過頭去,一個揮手,就死死地壓制住了那一個妄想從他的身後襲擊過來的詭物。
那一道詭物渾身上下由紙片描摹而成,一眼看去,方行立刻就意識到,這是壽衣店老闆的紙人詭物。
那一個紙人詭物一遭遇到了方行的抓捕,他馬上就徒勞地抽動起了自己的身軀,不論他如何地來掙扎著,始終是無法從方行的手底下逃脫開來。
方行嗤笑了一聲,隨手地就將那個倒黴小子給甩飛到了地面之上去。
紙片人詭物跌落到了地面之上去,許可卿咬咬牙,抓緊這一次的機會,一腳踩了上去,她的腳踝之上繫著一個小小的鈴鐺,一腳下去,鈴鐺爆綻出了令人震撼的光芒。
緊接著,那一道駭人的光芒籠罩在了許可卿的腿腳之上,只是一腳,那個紙片人詭物就被踩得無影無蹤。
看著紙片人詭物消失得無影無蹤,方行頗覺詫異地深深看了一眼許可卿。
許可卿喘著大氣,她莫名地感覺自己在這一股濃郁的詭異氣息影響之下,身軀是變得越來越虛弱,連發力去踢死一個詭物都變得相當的艱難。
「你們確實是有幾分能耐,只是可惜了,方行,你完全沒有想過,你跟那個小丫頭此刻置身於我的世界當中,你們想要怎麼樣,隨意我來處置。」
老闆肆意地譏諷著方行,他一抬起手來,指向了方行的身影,方行的心裡頭就不由得浮現起了一股不安的預感。
下一刻,方行便感覺自己的身軀忽然一顫抖,他整個人都在被另外一隻手給拉扯了過去。
方行的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最後,他眼前的世界從一片漆黑的夜市,變成了一片潔白的病床。
「你是誰啊?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女兒的病房裡頭?」
「你們這些廢物都是幹什麼吃的?你們竟然連這麼一個小東西都攔不下來嗎?」
「你突然闖入了我女兒的病房到底是打算幹什麼?你是不是詭物?你是不是想要殺死我的女兒?」
充斥在了耳邊的是陌生人們的憤怒唾罵,那一隻手還在死死地拉扯著方行的後領,好像是想要將方行給硬生生地拉扯開來。
遭遇到了那一個傢伙的拉扯,方行的身影也是離開了躺在了病床之上的許可卿,一直被拉扯到了那幾個人的中間去。
忽然之間從詭異氣息瀰漫著的夜市當中,回到了光芒燦爛,卻又是聒噪不已的人世之間,方行的頭腦一時之間還沒有完全地緩解了過來。
方行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好像是想要來藉助這樣的姿勢來讓自己儘快地從暈眩的痛苦當中抽離了出來,好來儘快地應付掉了這一邊突發的麻煩情況。
他一邊拍打著自己的腦門,一邊側過頭去,打量起了那一邊圍繞著自己的傢伙們,他們的模樣是方行從未見到過的陌生面孔。
只不過,那幾個陌生的傢伙在看到了方行的表情依舊是如此淡定的時候,他們臉龐之上的表情是變得更加的暴怒,甚至是開口罵出了更加難聽的言語來。
他們唾罵方行,那是他們的事情,方行壓根就不會將他們的那一番唾罵放在了眼裡,更是不會覺得這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
「你們是許可卿的父母嗎?」
待到方行的情緒逐漸地緩和了過來,方行掃了一眼那兩個怒目圓瞪的男女。
那一對男女一眼看去,明顯是上了年紀,卻是肉眼可見的富貴之
相,尤其是那一箇中年男人,面容肅穆,陷入在憤怒當中的時候,眉頭緊鎖的模樣看起來更加的可怕。
「你又是誰?為什麼會跑到了這兒來?」
那個中年男人似乎是覺察到了方行身上的不一般,他攔下了打算衝上前去詰問方行的妻子,只是低聲地詢問起了眼前的方行。
他在這人世之間沉浮多年,自然是能夠做到一眼就看穿了一個人的非同凡響,眼前的方行顯然是屬於這一類神奇之人。
能夠一連打暈了那幾個身強力壯的黑衣保鏢,眼前的方行定然也不會是什麼簡單的小角色。
許父只想著認真地來對待起眼前的方行,以免他們會因為個人的憤怒情感,而錯過了一些頗為重要的存在。
「九四七局。」
方行只是定定地看向了眼前的中年男人,說出了這一句話。
一聽到了方行說出了這一句話來,一時之間,不只是許父怔愣在了原地當中,就連一直對著方行懷揣著怨念之心的許媽媽也不再暴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