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商太低,本身也是一種頗為可憐的事情。
尤其,情商頗低,不大商場說話的唐詩雨還在從事著教師行業這種諸多地方需要用到口才的職業。
方行沒有再去多說什麼,他與唐詩雨只是一面之緣,沒有必要去對著唐詩雨的職業水準來說三道四的。
唐詩雨的口才水平不夠完美,社會與學校自然是會來教導唐詩雨一點點地來改進的。
畢竟,那一個家長的暴躁本身就是在教導著唐詩雨,說話一定要好聽點。
至少,唐詩雨學會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樣可以很大程度地協助著唐詩雨成長起來,好歹不必再捱打挨批了。
方行沒有怎麼去聽小姑娘說話,他只是徑直地朝著田甜所在的教室走了過去。
「打她!打死她!她就是一個怪胎啊!」
「你什麼東西啊?」
「打死她!」
他還沒有走進了教室當中,就已經聽到了教室裡頭響起了一陣嘈雜的鬧騰聲音。
一聽到了這種嘈雜的吵鬧聲音,方行與唐詩雨下意識地就鎖緊了眉頭。
一股不安的感覺,湧動在了自己的內心之中。
方行加快了腳下的步伐,飛快地走進了教室當中去。
他一進去,果不其然,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個學生圍著田甜打轉。
他們凝望著田甜的眼神裹挾著厭惡,每一個人似乎都在想著前去將田甜給打翻在了地面之上。
田甜臉上的表情沒有好到哪裡去,不過,比起其他緊張兮兮,叫喚個不停的學生們,她的模樣還是略顯從容。
「你們在這兒幹什麼?!」
唐詩雨震驚不已,她立刻開了口,拔高的聲音,嚇唬住了在場的不少學生們。
他們一看到了班主任來了,剛剛還在大聲叫囂著,嚷嚷著的學生們,一個個的,扭過頭就背起了書包,快步地走出了教室。
那幾個男生也是恐慌不已,不過,在這麼惡一個嬌小的老師面前認慫,那實在是不符合他們的風格。
「
什麼幹什麼啊?我們也沒有幹什麼啊,我們就只是在這兒來歡迎一下新來上學的學生嘛!」
「就是啊,我們只是歡迎一下,這也有你什麼事情嗎?」
面對著滿面怒容的唐詩雨,那幾個學生還在嘴硬著,連對唐詩雨都沒有了什麼尊重。
田甜只是向著學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期,這一些傢伙們卻是跟發了瘋一樣地前來為難田甜。
聽到了他們說起這些難聽的言語,原本一直從容不迫的方行,他的臉色也是徹底地變得陰沉了。
在一眾嘈雜的聲音當中,田甜一眼地就注意到了方行那高挑的身影。
只不過,田甜在瞥見了方行那難看到幾乎滴出墨汁的臉色以後,她默不作聲地藏匿起了自己的左手。
方行的眼睛那麼尖,又怎麼可能會錯過了田甜的這一點自我掩藏的小動作。
「你們這是在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話呢?你們到學校裡頭來,是為了上學來的!而不是到這兒來玩什麼逞兇鬥狠的遊戲的!」
唐詩雨也是被這幾個屢教不聽的惡劣學生給氣得胸口悶。
即使唐詩雨已經拿出了自己最為肅穆的模樣來,說出了最惡劣的言語,那幾個學生也依然是別開視線,吊兒郎當地不去理會唐詩雨。
「啊是是是,對對對,你自己今天早上還進警察局了呢。」
「你可真是一個好老師,在管我們之前,能不能先來看看你自己啊?」
那幾個學生硬著頭皮,當著唐詩雨的面前,悄聲地嘀咕了起來。
一聽到了那幾個學生這麼說起,唐詩雨所有責罵的言語,悉數地堵塞在了自己的嘴邊。
唐詩雨只覺得自己的嘴巴與胸口就好像是被人給強硬地塞了一團棉花,什麼言語都說出口。
這件事情,其實也變成了唐詩雨的一個小小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