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白笑道:“天下之事,無奇不有,先生少見多怪了。”
然後扭頭,對大徒弟道:“那三個孽障你看著辦。”
大徒弟點頭,對身後一排執法弟子道:“給我將那三個蠢貨拿下,重重杖則三十!”
執法弟子領命,自去將那三個沒眼力勁的倒黴蛋拖了下去,李狂的毛驢則有其他弟子代為照料。
李狂故作大度,對柳白道:“年輕人不懂事,你也不要太責怪他們。”
柳白嘴角一扯,道:“劍閣規矩森嚴,若不嚴懲,必然釀成大禍,先生就不要替他們求情了,請跟我來,劍閣已備好酒菜為先生洗塵接風。”
李狂揹著手,點頭道:“那我就叨擾了。”
柳白讓出道路,請他先行,李狂也不客氣,走在前面,柳白落後他一個身位,以表敬意。
身後弟子簇擁著跟上,浩浩蕩蕩,排場十足。
·····
劍閣最高的閣樓上。
兩人靠著視窗,對桌而坐。
這層樓中,除了兩人之外,再無第三人。
喝了幾杯後,李狂望著窗外,道:“柳白老弟,你真打算挑戰我嗎?”
柳白喝了口酒,道:“我苦修劍道幾十年,除了夫子,就佩服當年那位手提三尺劍鋒的前輩,如今浩然劍再現世間,我若不抓住機會請教,定會後悔一輩子。”
李狂道:“你真的想好了?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哦,萬一把你給殺了,劍閣還有整個南晉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柳白一愣道:“必分生死?”
李狂道:“浩然劍一出,自然必分生死!”
柳白沉默了,他並不怕死,而是顧忌劍閣的未來。
李狂繼續道:“也可以不用分生死,但是那樣的話,你還能見識到真正的浩然劍嗎?”
柳白點頭,表示贊同。
劍分兩刃,乃是最為兇險凌厲的兵器。
劍氣則是殺氣!
若無殺氣,如何能窺伺劍道真意。
柳白蹙眉,自酌自飲三杯,而後拍桌道:“懇請先生與我一戰!”
李狂露出讚賞之色,點頭道:“既然你已經下定了決心,那就挑個時間吧。”
柳白道:“明日凌晨,日出東方,正是萬物蓬勃之際,最適合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