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仁柄愕然。
這麼貼心的服務,居然來自一個陌生人。
陌生人將紙筆遞給任仁柄後,飄然而去,只給任仁柄留下了一個後腦勺。
楚塵剛才是言傳,江曲風現在是身教了。
這就叫做‘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
任仁柄深吸了一口氣。
寫!
任仁柄醞釀好了情緒,落筆如風,速度之快,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好比一處洪水瀰漫的堤壩,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缺口,一時間,情緒爆發了出來。
不出片刻,休書已經寫好。
任仁柄停筆,看向了楚塵。
“不錯。”楚塵豎起了拇指,同時,楚塵指了一處方向,“從這裡往前走,你能走到祖屋門口。”
他們身處陣法內,如今能夠真正操控這座陣法的人,僅有楚塵一人。
任仁柄點頭,朝著外面走了兩步,任仁柄忽然回頭,看向了父母,雙膝跪下,朝著父母重重地磕頭,“爹,娘,這些年,孩兒不孝,讓爹孃也受委屈了。”
任仁柄跪直身子,“今日此去,不論生死,仁柄不給任家丟臉。”
“好,好。”任父眼中也帶著淚水,“爹孃,永遠是你的後盾。”
任仁柄鄭重地磕頭之後,站了起來。
這一刻,他感覺到自己的步伐更加輕盈了。
即將要做的這件事,對他而言,曾經想也不敢想,簡直太過瘋狂。
可這一次,恩人,給了他的機會。
“這是防禦靈符。”楚塵將靈符交給任仁柄,帶在身上出去,可抵禦一些襲擊。
任仁柄接過靈符,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