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雷靈根?你怎麼會是雷靈根?”
瀧碧海大驚失色,三無的臉蛋一時不適應這劇烈的表情變化,竟有些抽搐起來。
她在短暫的驚愕後,立刻揮手發出罡風把門窗緊閉,形成隔絕感知的護罩後,才目光火熱的注視著凌白。
“你不是五靈根嗎?你那體質,也是糊弄長老的託詞?”
“藏拙罷了,我是因為信任才和你透露。”
凌白溫柔微笑,雷靈根是他最大的秘密之一,他也是在多番考驗,確認瀧碧海為自己甚至願意自爆後,才完全信任對方,和盤托出。
他一直覺得,完全的信任是相互的,這是認可對方的尊重。
“那我們現在就啟程!我帶你去歸一門!”
“憨龍,我走了你怎麼辦?”
凌白笑著敲了敲瀧碧海的腦瓜,她卻依然不覺,仍極其認真說道。
“我?你放心,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要給你闖出一條出路。”
“噗,我是說我走了,你怎麼辦?繼續當奴隸,還是去死?”
“我...早就是爛命一條了,能成全你,也算死有所得。”
瀧碧海抿唇,卻是有幾分解脫的輕鬆感。
“只是我還有個請求,假如你往後金丹有成,希望能前往東海,替我看看宗族,若有能力,希望你能出手幫襯一二。”
她離鄉化形失敗後,被脅迫騙取簽下神魂契約,為奴數十年,期間也收到過幾次家族傳信,卻是噩耗連連。
宗族在某次秘境中,獲得一件至寶,似乎與遠古的應龍有關,招致某個不知名大宗窺伺,一夜便被重創,分崩離析險些滅族。
她想幫忙,卻自身難保,為奴的她幾次申請出宗都被高老頭駁斥,甚至連這些年悄悄傳回去的資源,也被其暗中截獲。
四十餘載,無數惡意中傷,真不知道是怎麼熬過來的。
至少,如今可以解脫了。
“我才懶得跑去東海,自己的事不要總想著推給別人。”
臉頰被溫熱的觸感驚醒,瀧碧海卻見凌白含笑注視著自己,輕柔的替她拭去眼角不知何時泛起的淚花。
“我自己?”
“我不會走的,哪兒也不會去。”
凌白站起身,拾起地上的藥瓶和血晶,走到瀧碧海身前。
“什麼時候輪到女人替我赴死了?我會幫你化龍,你得憑自己的力量去救種族。”
“我...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