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白’贏了！
鴉雀無聲，眾人的視線早已被漫天的丹氣遮掩，渾濁朦朧難以視物，卻能感受到碧玄子紊亂的氣息，唯有靠最近的凌遠和龍娘知道發生了什麼。
神識交鋒！摧枯拉朽的碾壓。
然而被碾壓著卻不是區區煉氣的‘凌白’反倒是結丹有成，神識浩瀚的碧玄子。
濃郁丹氣中，碧玄子面如金紙，氣息紊亂喘個不停。他眼神死盯著常霜卿，鼻尖的猩紅卻怎麼也止不住，看上去猙獰又癲狂，哪兒還有半分仙風道骨的模樣。
他神魂受損，受到不輕的反噬，見其這幅模樣，凌遠和常霜卿馬上反應過來。
前者怕碧玄子破防，立刻隔在碧玄子和常霜卿中間，試圖以上宗核心的身份讓對方投鼠忌器。
‘凌白’決不能死，為了小妹，他就算豁出去也得護他周全。
至於常霜卿，也在第一時間把龍娘拉到身後，似是也在擔憂碧玄子會拿龍娘出氣。
“你神識裡玄宗命牌？你的靈臺是怎麼回事？”
聲音暴戾，碧玄子頭痛欲裂，狀態很不好，卻強壓著燥鬱感，沒有衝常霜卿出手。
殺不得，殺不得。
玄宗法旨為上，凌白大有用處，傷不得這小子的身體，還不能壞他道心，到時影響發揮，便是功虧一簣。
控制精神失敗，他也沒什麼反制手段，活像雄獅啃臭鼬，下不去嘴。
“弟子自有機緣，宗主未免管得太寬了些，只需知道弟子不是魔修便是。”
“好好好，希望以後，你還能有這份底氣。”
聞言，碧玄子差點破防，他指著常霜卿半天說不出話，憋老久才連說三個好。
他還真有些投鼠忌器，對方神魂庇護毫無疑問是制式四階中品神魂屏障，為玄宗弟子獨有，平和光正，僅為庇護未有半分攻擊性絕對是正派玄門的命牌。
再配上這詭異恐怖的血海靈臺，他很懷疑對方是某個隱世大佬的關門弟子，否則憑什麼五靈根的廢物能一飛沖天？
此事或許涉及那雷霆秘境，凌白是凌雲閣少數派暗中扶持的棋子？
不管如何，碧玄子也打算退讓了，他倒要看看登仙大會後，凌白還能如何蹦躂，失去玄宗庇護的煉氣，他殺起來如同捏死螞蟻。
“凌遠，此事你定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必上報玄門，定你個代行族誅，助紂為孽的大罪！”
沉吟半晌，碧玄子最後恨恨瞪了眼常霜卿，袖袍輕揮身形逐漸虛幻，化為一抹青煙消失的無影無蹤。
“恭送掌門。”
凌遠躬身行禮，臉色卻和死了娘沒什麼區別。
媽的，咬不動凌白就遷怒給他，鍋都給自己背完了。
丹氣散去，眾弟子才恍然驚覺，卻見碧玄子早已不知所蹤，而‘凌白’卻還完好無損的站在場間，連那頭龍獸除開嚇得瑟瑟發抖，看來也沒有半分損傷。
凌...凌白師兄贏了？
眾人難以置信，以至於場間安靜了許久，直到常霜卿拍拍龍孃的尾巴，淡然的聲音打破這般寂靜。
“小龍。”
“啊，我在。”龍娘如夢初醒，立刻侍奉在常霜卿身前，眼裡滿是崇拜和羨慕。
常仙子擋在她身前的樣子，簡直...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