睏倦,昏沉
凌白恍惚間,意識卻未沉淪,視線再次開闊,已位於黑到極致的虛無空間。
暗無天日,不見五指。
他很虛弱,身形玻璃般佈滿龜裂近乎透明。
這是神識枯竭,靈魂崩壞的前兆,神仙難救。
大意了。
凌白心中澀然,暗道命運弄人,卻見不遠處熒光流轉,煙氣嫋嫋。
走近一看,卻見是一方潔玉靈臺,上有古卷,書寫五字——九州仙子錄。
竟是遊戲尚未開發的靈臺,用於蘊養三魂七魄,也就是神魂的所在地,非金丹無法進入。
奇怪的是,凌白卻並未從靈臺中,發現任何靈魂存在過的痕跡。
常人哪怕魂飛魄散,靈臺也會染上魂體氣息,本能排斥奪舍者,難以做到渾然一體。
而眼前的靈臺,潔淨空明,沒有半分魂體氣息,蘊含著純粹的神魂之力,足矣補全他的靈魂。
簡直像為他量身定製。
不待凌白細細打量,浪潮般的神魂之力突然在周身爆開,化作點點星辰融於凌白體內。
皸裂攀附融合,凌白被牽引著入駐靈臺,身形愈發凝實,渾然一體。
……
溫潤而綿軟,梔子花的甘甜伴隨溫熱的芬芳吐息,充斥口腔。
凌白應該是被吻醒的,嘴角印著磨紋理清晰的豐潤唇印。
柔軟免密的甘甜在口腔流連,他下意識附和輕輕啃咬,卻覺一顆圓滾滾的東西咽入喉嚨。
暖流擴散在四肢百骸,片刻後空蕩的下半身隱約有了知覺。
待他徹底清醒,睜開眸子時,常霜卿眉眼低垂,柔夷輕捂著淡粉色的臉頰,似初夏的漫山桃夭,又似清脆可口的甜桃,物理上的讓人口舌生津。
“郎君...你昏迷吞不進去丹藥,附近也沒有水,我不是故意偷偷親你的。”
“親就親唄,我又不吃虧,你沒事吧?”
凌白稍微活動了下身體,腰子還有些酥麻,但能勉強控制下半身,估摸著不久就能站立行走。
常霜卿軟綿綿的趴伏在他膝蓋上,純白柯子裙的衣襟被擠壓的偏向,露出滑嫩的香肩,明顯還未從藥勁裡緩過來,說話嬌柔孱弱,與她本人似的像個好欺負的小女孩。
但她的狀態並不太好。
點著豔麗紅色美甲的柔荑,被細石磨得血肉模糊,修長而緊緻的美腿,藕臂與青松伴挺拔的腰肢處腰,滿是岩石割裂捲起的皮肉,附帶大面積的摩擦傷,卻不顯猙獰,反而給美豔的仙子增添幾分柔弱,讓人想要愛惜的同時,狠狠蹂躪。
凌白依稀記得,他昏迷前,下半身還掛在樹上吹風。
常霜卿現在都還趴在他懷裡撒嬌,估計是拼命爬過去,撿回下半身用丹藥為他接上。
磨爛身體,也要帶回自己的下半身,用情至深。
“很痛吧,你怎麼不用藥丹?”
“郎君服下的丹藥非常貴重,我不易受傷,只會給你備一顆。”
常霜卿直起柔軟的上半身,與情郎耳鬢廝磨,幾縷青絲垂在凌白眼前,鼻腔盡是佳人灼熱吐息帶來的芬芳。
她似是因自己隨口的關心而喜悅,小女孩般伸出玉手,膽怯的牽起凌白的掌心。十指交扣,小心翼翼的側目看他的表情,見其沒有生氣,痴痴輕笑,卑微而滿足。
“再過不久我就能消化藥力,這些小傷我很快就能痊癒,郎君莫怕,我定能護你周全。”
話語似山間幽泉,絲毫沒有怪罪凌白下藥的意思,體貼到讓他都有點犯怵。
太卑微了,愛到魔怔的程度,讓人起雞皮疙瘩。
這仙子燙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