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畫看著霍世亭連連搖頭,哭得肝腸寸斷。
“侯爺……妾身沒有下毒!”
霍世亭心疼極了,毫不客氣道:“母親,此事我自有決斷,就不勞母親操心了。”
“她有下毒的嫌疑!”
“我今日見了陳楚楚,見了裴芷夏,還在第五齋見過景王,他們都有嫌疑,母親可都要將人打一頓?母親,做事要有證據!”
這話讓霍楊氏啞然,她沒有證據。
“就算沒有下毒,魅惑主君害你吐血,也該打!”
說著又朝王嬤嬤使了個眼色,幾個力大如牛的老媽子上前,直接將柳畫拖下床。
“拖下去!”
拂曉聽到動靜入屋,見狀立馬上前護住柳畫。
“老夫人饒命啊,饒命啊,我們家姨娘是斷然不敢毒害侯爺的。”
“侯爺自個也說了,去過主母和三姨娘的院裡,她們都有嫌疑,為何侯爺吐血也要怪罪到我家姨娘身上……”
拂曉擋在柳畫面前,一個巴掌將她扇倒在地,拂曉也顧不得,趴起身繼續開口。
“三姨娘院裡還種有奴婢不曾見過的綠植,說不定就是那氣味害了侯爺!”
柳畫十分震驚地抬頭看向拂曉,不解地看著拂曉那纖弱的背影。
這話,倒是聽進了霍楊氏耳朵裡,見她發愣。
霍世亭起身立馬扶起柳畫,將人摟在懷中安撫著。
“畫兒別怕,本侯會護著你。”
霍楊氏皺眉道:“她想要你的命,你還護著她?”
霍世亭心中滿是怨懟,此刻他再也忍不住:“本侯早已繼承爵位,是安平侯府的家主。”
霍楊氏雙手緊緊攥著錦帕,顫聲問霍世亭。
“你這是何意?”
“母親不必事事親為,也不必將手伸到我後院中。”
這話驚得霍楊氏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看向霍世亭的眼裡滿是震驚。
半晌,她站在那裡由王嬤嬤扶著一動不動,只覺得心臟如被蟲蟻啃噬。
她萬萬沒想到,她為侯府為了霍世亭傾心操勞,在他的眼裡是多管閒事。
霍楊氏深吸一口氣才不至於哭出來,“逆子!”
“我為侯府掏心掏肺,你居然嫌我多管閒事了?”
“你今日鐵了心要護著這妓子,要忤逆為娘,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您眼下保重自己身體才是大事!”
霍世亭不再給霍楊氏開口的機會,看著王嬤嬤冷淡道:“有勞王嬤嬤送母親回去歇息。”
屋內氣氛低沉,下人們大氣也不敢出,聽到叫自己王嬤嬤立馬躬身應允。
霍楊氏氣得發抖,心口絞痛感覺傳來,王嬤嬤立馬扶著她離開。
回到松柏院後,霍楊氏平躺著一言不發,想著霍世亭的話眼淚就流下來。
王嬤嬤在一旁勸慰道:“侯爺自小是個和順的性子,也不知道這些時日是不是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三番五次地忤逆您。”
“還不是家門不幸,全是喪門星!”
喪門星。
霍楊氏愣了愣,自從裴芷夏入門後,侯府每日都是雞飛狗跳的。
她招了招手,“你去裴芷夏院中,瞧瞧有沒有那妓子丫鬟說的綠植。”
王嬤嬤心領神會,趁著夜色悄然摸到了裴芷夏的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