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死了，一個都沒有剩下！”
司言慕自問自答的話語，沒有一絲情感在裡面，仿若在說者那裡，人命絲毫不值錢。
比地下的螻蟻更顯低賤！
聞言，葉無聲的身體抖動得更厲害，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經演變成這樣了，若是自己不好好應對的話，只怕真的會送命。
於是葉無聲吞嚥了好幾下口水，喉嚨發乾得很厲害，頭也已經擱置在了冰冷的亂石之上，這才說道。
“小的小的並沒有想要冒犯殿下的意思，只是只是小的一直放心不下行之，想著、想著依靠殿下之能能夠保護好她，因此才說了如此過分的話，還望”
後面的話再說也沒有什麼意思，司言慕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也沒有回應葉無聲半句，葉無聲自然知道，於是他又轉移了話題，再辯解道。
“小的知道殿下您一直在照顧行之，行之也受、受了您諸多的恩惠，若是殿下您您需要行之的報答的話，就請您屈尊來支配小的吧，還請您放過行之，她”
“聽你這意思，你是以為爺會殺了她？！”
司言慕突然又打斷了葉無聲的話，同時，他也親自證實自己就是凌二帝無疑！
“啊？”
葉無聲不知所措，頓了頓這才再拜說道：“小的小的並沒有那個意思，只是小的瞭解，行之是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只怕無法報答殿下您賜予她的恩情，故此才”
“爺若想要她的報答，自然得去她身上取來，你又算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替她自作主張？！”
質問的話語，就算是沒有情緒波動也能夠聽得真切，尤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葉無聲自然比任何人都明白。
“是啊”
葉無聲茫然的回應了一句，接下來的話就斷掉了。
“若是你死了，只怕她也會找爺麻煩，所以這一次爺就放過你，若是讓爺聽到任何的不應該從你嘴裡說出的話，爺不介意再屠殺三百四十一人！”
這應該是從他們兩人認識以來，司言慕對葉無聲說得最認真，也是最長的一句話。
“小、小的自然是不敢！”
“望你好自為之，若是惹怒了爺，惹怒了司言家，只怕周行之也會因為此而墜入萬劫不復之境地！”
話語遠遠的傳來，司言慕也已經移步走遠，他可不想再聽到這些無聊的話。
因為周行之的緣故他才忍住沒有殺掉葉無聲，因為葉無聲看樣子是周行之很重要的人，司言慕不想讓周行之傷心。
自從在靈蛇山看了周行之短暫的記憶之後，他似乎對她的態度就變了，雖然他自己還沒有察覺出來。
“是，小的領命！”
葉無聲將整個人匍匐在地，心中那句“萬事拜託”沒有說出口，只怕再說司言慕會更動怒，於是他便不敢再將這些話說出口。
如此大禮，還是他此生第一次，在見到司言覓尋的時候，他也只是拱手行禮而已。
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的行徑竟然是為了一個認識並沒有多久的女人，葉無聲以前從沒有想過這些！
“真、真的是這樣嗎？”
幾句話的言談，讓葉無聲確信了司言慕就是堂堂的凌二帝無疑，但是同時，他心裡的懼怕感覺更濃重了。
癱軟的身體猶如枯敗的落葉一樣，經不起風雨震感。
“果然是好可怕”
蜷縮在原地，葉無聲背脊已經涼透，冷汗順著他的腰肢往下流淌。
這一生，竟然會與強大的凌二帝如此對話，對於葉無聲這樣的人來說，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但是，周行之似乎比他更榮幸，因為她還不知道司言慕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