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很明白。”
這樣的司言小夜給周行之一種很陌生的感覺，突然間她覺得兩人雖然距離很近，但是似乎相隔了一條長河，無法逾越的樣子。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長話短說了。”
司言小夜言簡意賅，沒有之前那謙卑的態度了，言語之中似乎也沒有往日那麼溫和。
這麼一看，倒是有點家族少爺公子的意味在裡面。
“其實我並不姓司言，只不過是家族沒落了，因為和公子年齡相近而被夫人選中來服侍公子。”
悠悠說出的話，彷彿是在說著別人的故事，跟自己完全不相干似的。
周行之不是很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正迷糊著不知道怎麼接話的時候，只聽司言小夜又再說道。
“無論我原先的家族如何，既然被冠以司言家族的姓氏，那麼小夜這一生都將是司言家族的人。
其實在最開始的時候，我是很排斥司言這個姓的，但是後來，我發現公子並沒有將我當做下人看待，而是當做了兄弟。
雖然你也知道，他一向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但是實際上，他內心是一個很溫柔善良的人，雖然我並不知道在我沒有陪伴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
從司言小夜嘴裡說出“溫柔”、“善良”，竟然和小九之前說的一樣，不知道為何，這一次聽到別人評論司言慕，用這樣的詞彙，她竟然覺得無法反駁。
或許是因為司言小夜一直跟隨著司言慕，比較瞭解他的緣故吧。
“後來我就想，啊，為何像公子這樣溫柔善良的人，要過這樣的日子呢，我很想去改變這一切，讓公子變得跟我們一樣，會哭會笑。”
司言小夜的眼睛一直望向走廊之外的景色，實際上外面除了幾棵蒼老的樹之外，是什麼都沒有。
周行之沒有接話，安靜的等待著他再說下去。
“連夫人都沒有做到的事情，我自然做不到，就在我想放棄的時候，我又見到了一個敢跟公子對著幹的人，錯了，應該是敢大聲的吼公子的人。”
司言小夜改變了自己的說法，就在周行之心有所悟的時候，只見他原本清冷的臉轉了過來，換之是一副如陽光般明媚的神色，直接肯定了周行之的想法，認真說道。
“對的，就是周公子你，那個時候看到公子因為被你吼而無法還嘴，你不知道我都快激動得哭了。
雖然後來因為偷看你們的事情而被公子罵得很慘，其實他也沒有罵我，但是我還是被他的氣勢嚇到了。”
“所以呢，這和你說的什麼交易又有何關係？”
周行之的目光有點冷，司言小夜突然變得陌生而遙遠了，讓她覺得有些害怕。
她突然覺得自己之前所認識的司言小夜似乎就不是那個真實的司言小夜，而現在面前的這個人才是，此時此刻的他的這副模樣才是真正的司言小夜！
“你這樣的人很怕給人找麻煩，一直活得小心翼翼。”
司言小夜突然狡黠一笑，就似乎像是在計劃著什麼一樣，還沒有等周行之生氣質問起，他又再說道。
“其實我們是一樣的人，所以我才會這樣說。”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