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併帶走的還有那母子三人的魂魄。
死於厲鬼之手,他們也會心生怨氣。
無論他們下葬與否,由黑白無常帶入地府後判官自有定奪。
“我這算是積德行善嗎?”
周圍一時間安靜的有些可怕,我開口詢問身旁的塗山淮和司淵。
“善惡沒有定義。”
“我們不是路過這洞溪谷旁的村莊,恰好發現一隻厲鬼作惡,便命令黑白無常將他們都帶走了嗎?”
司淵似笑非笑的注視著我。
“記大功!”塗山淮徑直跳下屋頂,回身衝我們擺了擺手。
我與司淵緊隨其後。
“這裡有些待膩了。”
“那明日我們便啟程。”
次日準備退房時恰好碰到了那兩個女孩兒。
她們也拎著箱子準備離開。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緣分。
直到坐上了同一班前往機場的大巴,女孩才開口詢問我們是打算回家嗎?
我搖了搖頭。
只說了句地點不定。
她順便將早上在村子裡的所見所聞告知於我們。
原來那白事先生一覺睡到了天矇矇亮。
隨後瘋了一般大喊大叫。
嘴裡嚷嚷著見鬼了。
厲鬼來索命了。
村民察覺事情不對,便前往大志家中。
母子三人死狀慘烈,被開膛破肚連心肝都挖了出來。
又根據已經瘋瘋癲癲的白事先生嘴裡的胡話。
逐漸拼湊出那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半癱老母泯滅人性連同一雙小兒女害死了自己的大兒子。
卻在頭七這天晚上被大兒子所化身的厲鬼殘忍殺害。
還有人傳言他們母子三人的心肝皆是黑色的…
這當然是假的。
我親眼看著大志掏出來的我能不知道是什麼顏色嗎?
機場分別時那位女孩還是沒忍住凝重的看了塗山淮一眼。
我知道塗山淮必然已經成為她生命裡最驚豔的存在。
就連拒絕都那般紳士禮貌。
如何能祛魅如何能忘懷。
江湖有緣總會再見。
“刪聯絡方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