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也覺得有些悲涼。
不可一世的周儒遭受愛人背叛父母病危。
與他原本順風順水的命格背道而馳。
他本應該與自己的妻子相親相愛兒孫滿堂。
為何會突然演變成這樣。
到底是哪裡生出了變數?
白卉出來的時候我看不見她的神色,隨後我們穿上防護服進入了病房。
奇怪的是原本奄奄一息的周家父母卻忽然有了生氣。
就連儀器上的心跳脈搏都強壯了許多。
塗山淮頓感不妙隨即衝出快步往病房外走去,我順勢跟上了他腳步。
果然白卉已經倒在了周儒的懷中。
她這是意欲何為我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周儒緊張急切的將她抱到臥房躺下,脫下防護服的她,此刻我才看清楚她的面容。
早已不復吃飯時那般光鮮亮麗。
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彷彿下一秒就要隨風而逝。
我推開周儒握住了她的手腕。
她確確實實是妖,但此刻,她體內的妖丹已經不復存在。
原本白皙嫩滑的面板也開始閃爍變幻,在面板與橘黃色皮毛之間反覆橫跳。
周儒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搖著頭。
雖然自己心中已有答案,但此刻親眼所見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本體原是貓嗎?
還是一隻大橘貓。
“對...對不起,我累了...”她聲音孱弱的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
一雙眼睛含情脈脈又委屈的望著周儒。
僅僅只是說完這一句話我就明顯的看見一絲魂魄飄離白卉的身體。
塗山淮眼疾手快的將快要消散的魂魄用妖力凝成一團。
他臉上很快便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扶朔見狀也順勢加入其中。
輸送了不少內力才讓那團魂魄短暫的凝聚出原本的模樣。
是一隻肥碩的橘貓。
周儒悵然若失的走上前將她摟在懷裡,眼神空洞的溫柔撫摸著橘貓的毛髮。
這時我聽到司淵的聲音:“將戴著戒指的手覆上白卉肉身的眉心,我帶你看看她的經歷。”
“貓有九命,哪怕捨棄妖丹也可以重頭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