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桂花你認識嗎?她現在就站在你身後看著你呢。”
“臉都被這畜生咬爛了...好可憐。”我似笑非笑的往他身後看去。
桂花當然已經有了歸處,做了虧心事的人才害怕鬼。
果然於洪武瞳孔逐漸放大,脖子機械般的想要扭動,卻遲遲不敢回頭看。
在這即將開春的季節,硬生生的憋出了一腦袋的汗。
“不...不可能,她不會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般的自我安慰。
想要借壽那狐妖勢必要在死於非命的鬼魂身上動手腳,讓他們陷入夢境,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去。
比如黑白無常他們找了半天的麻子。
至於為什麼桂花是清醒的。
約莫是那狐妖嫌麻煩敷衍了事。
“你想活多久呢?”我緩緩朝他靠近,玩味似的注視著他,兩條尾巴也不由自主的高高揚起在身後擺動。
“你...你也是...”於洪武驚恐的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塗山淮很識相的也變回了巨大的原身,屋子差點都容不下他。
一雙火紅色的瞳仁緩緩朝他逼近。
“啊...別殺我別殺我!”至此於洪武的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可以呢,但是需要你幫一個小忙。”我伸出手指小小的比劃了一番。
司淵則百無聊賴的把玩起了我的尾巴。
“您說您說...”於洪武的眼鏡不知什麼時候掉落在地上,露出了那雙杏仁大小的眼睛。
裡面蓄滿了恐懼的淚水。
眼神也滿是求饒。
絲毫不見初次見面那般冷靜自持和藹仁善。
“他在哪?”
“我不知道...”
“你知道。”我抬手欣賞著自己的指甲。
一旁的塗山淮伸出尖銳的爪子朝他施壓。
“我真的不知道...”
感覺於洪武都要哭出來了。
“他...他只給了我一件信物。”
隨後他連滾帶爬的去了臥室翻找起來。
連帶著被找出來的還有司淵那天放在他床上的三角符。
完好無損。
看樣子那狐妖是真的沒來過,並不知道我們動了手腳。
於洪武顫顫巍巍的將一截短笛遞到了我們面前。
塗山淮變回人身先我一步接過,目光如炬的盯著這一截短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