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抱得美人歸,當然得將婚事辦了他心裡才踏實。
“我一定多喝幾杯。”見我鬆口,君南燭長舒了一口氣,悄悄的將蘇若的手緊握於身後。
剛好過兩天便是中元節,對於陽間來說可能不太吉利,但對於這地府,那是舉天同慶的好日子。
沒有絲毫猶豫,他喚來了一堆手下,著手開始佈置婚禮。
“有沒有辦法讓桑桑的手好得快點?”蘇若像想起了什麼似的掙脫他一把將我那藏於身後血淋淋的右手扒拉了出來。
“這是...?”他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君南燭似乎還不知道我和司淵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當初竟不知道拿下來竟這麼費勁。”我若無其事的揭開那早已被鮮血浸透的紙巾。
他要是有法子讓這皮肉恢復得快點也好。
不然到時候他們婚宴我見到爺爺奶奶,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我並不打算告訴他們我與司淵之間的糾葛,省的他們一把年紀還要替我操心。
“試試這個吧。”君南燭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個似曾相識的小瓶子。
似乎是當初他替蘇若抹那些滅魂釘的創口時所用的。
我順手接過,將裡面的藥液往手指上倒去。
不免疼得我有些齜牙咧嘴,傷口處咕嚕咕嚕冒起了細密的泡泡。
那些剜去的皮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了起來,我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君南燭到底上哪弄的這種好東西。
很快便看不出剛才那副猙獰的模樣,只是新舊面板的膚色略微有些不一樣。
遠遠看去,如同我無名指上戴了一枚粉色的指環。
“好看!”我不禁舉著手掌欣賞了一番。
“你們...”君南燭剛想問些什麼,但視線卻往我身後看去,說了一半的話也戛然而止。
“和離。”用他們的話來講是這麼說的吧。
我感受到身後傳來一陣陰冷又熟悉的氣息,但腳步有兩個。
呵,搬的還挺快。
蘇若大大方方的挽著我的手臂轉過身去。
似乎要以她如今閻君夫人的身份替我助長氣勢。
我拍了拍她的手背,表示我沒事。
我坦然的對上司淵那雙幽深的眼眸,他的視線卻落到了我方才欣賞的手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