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大人,有勞了。”我衝他微微頷首後離去。
想必這兩天他也沒少忙活。
這一切看樣子都是戎紹元背後那人的手筆。
也只有他能在我察覺不到的情況下將蘇若帶走,將教授一家吸成乾枯的人幹。
與當初崔瘸子的死狀如出一轍。
至於那將他們魂魄困在葉銘家裡的人,想來是戎紹元無疑了。
他也只是個打下手的小弟。
也有可能上次被我撕碎之後他一直沒有完全恢復,所以只能倚靠他背後那人來作惡。
只是那團黑影,是比戎紹元更可怕的存在。
想要找他,更是難如登天。
就連正面交手也未曾有過,更別提他長什麼樣子了。
能化作一團黑影在君南燭眼皮子底下來去自如,實力不容小覷。
我突然覺得這條路,遙遙無期。
但那又怎麼樣呢,還是得走下去。
眼下只能先找到他們一家七口的屍身安葬,讓他們投胎。
“你說他們是隨機找人下手,還是早有預謀?”我若有所思的詢問司淵。
“臨時起意。”司淵認真的回答道。
我投去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他們恢復記憶後我看了他們生前的活動畫面。”
“就在出事的前一晚老兩口散步,碰上了一個躺在地上的年輕人。”
“給他扶到了長椅上,還買了水。”
“那是需要靠吸食人精氣存活的戎紹元。”
我不禁爆了粗口:“真是畜生!”
所以司淵當時沒說,是怕那老兩口懊惱。
自己一時的善意,造成了全家人的死亡。
這換誰,也是萬萬接受不了的,何況是那兩個年邁的老人。
如果沒有這件事情發生,他們的孫子還有大好的未來。
女兒也會有個幸福的家庭。
他們也能壽終正寢。
“我們在明,他們在暗,許多事情都無法避免。”司淵說這話時我頭一次在他的身上看到了無力感。
論打架,他天不怕地不怕。
面對戎紹元,就有種拳頭揮不到他臉上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