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疼痛再次緩解,我讓蘇若扶著我,念起了去地府的咒語。
此刻我已是面色慘白。
果然還是學藝不精,我和蘇若眨眼間來到了忘川河邊。
痛疼再次來襲,我感覺嘭的一聲,然後下身溼漉漉的。
“桑桑你...流了好多血...”蘇若的聲音都帶著哭腔。
她慌了。
隨後像想到了什麼似的,她面上一沉開口說道。
“桑桑你在這等我,我去找君南燭。”
“好。”
眼下也沒別的辦法了,蘇若將我輕輕放躺在河邊,便飛快向閻羅殿跑去。
我有種肚皮要被撕破的感覺。
身體裡有股力量呼之欲出,渾身也像烈火灼燒般難受。
閉上眼,我又看到了那隻白色的狐狸。
它沒有眼睛,兩行血淚掛在臉上,顯得很是悲傷。
我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楚,加上身體上的疼痛,我很快便承受不住,昏了過去。
我好像在做夢。
夢裡很吵。
很多人,我看不清他們的樣子。
“她為了一個凡人.....將她趕出塗山...”
“趕出塗山,趕出塗山...”
“不行,她是狐王的女兒。”
“我願意替她受過。”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但我想不起來。
“你們別吵了,我願自剜雙眼,守廟萬年。”
這個聲音清冷的女人,是我夢中那隻狐狸嗎?
她似乎犯了錯,被眾人指責。
她為什麼會三番兩次來我夢裡。
難道我真是狐狸的孩子嗎?我記得當初我就是被一塊白色狐狸皮包裹著送到爺爺家門口的。
腦子裡一片混亂,夾雜著許多聲音。
我好痛,好痛,哪裡都痛。
“桑桑!”
“桑桑!”
“醒醒!”
似乎有人在叫我,是蘇若嗎?
眼皮很重,我睜不開。
“司淵還沒回來,他去鬼蜮森林給塗桑獵妖鬼,想生產時給她補充體力。”是君南燭的聲音。
原來他竟是去忙這些了啊。
“孟婆來了嗎?孟婆怎麼還不來?”
似有杯盞摔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