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響起一絲羸弱又熟悉的聲音。
我猛地回過頭。
司淵強撐著嘴角扯出一抹笑容看向了我。
那些血汙在他蒼白的臉上顯得異常觸目驚心。
印象中的他從來都是乾淨整潔一絲不苟的模樣。
我心疼的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也忘了上前。
他步履蹣跚的朝我緩緩走來,眼見著還在往地上滴血。
我這才後知後覺的起身擁住了他。
“一定很痛吧?”我慌亂的在他身上摸索,試圖想知道他傷在了哪。
只怪他一身玄衣看不見身上的血跡,淚腺也不受控制。
“往哪摸呢?”司淵微微顫抖的手撫上了我的臉頰,眼神裡藏著無盡的溫柔。
我剛想說都這樣了還想著開玩笑卻被他打斷。
“我有點累了,讓我睡會兒。”說完便倒在了我身上失去了意識。
我有些手足無措,只能用盡渾身的力氣抱住他不讓他躺在地上。
本想找那兩個蒙面小子搭把手,他倆卻說自己身上被下了禁制離不開這裡。
最後還是君南燭及時出現將他拎回了住處。
還說他沒什麼大事,確確實實是累著了,也只受了點皮外傷。
臨走時我好像瞥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但再回頭時卻什麼也沒有了。
塗山淮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大概是幻覺吧。
“換衣服這事,你來吧。”君南燭將司淵往床上一放就準備離開。
“我...我不行。”雖然和司淵已是夫妻,但我十九年以來可從來沒看過男人的身體。
看著我逐漸漲紅的臉,君南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輕聲一笑。
“原來司淵大人還有憐香惜玉的一面。”
其實我也不太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沒有那啥和憐香惜玉搭什麼邊。
但也懶得深究。
“還是你來吧...”我輕聲說完便低頭往外殿走去。
腦中不禁浮現出司淵光溜溜被一個大男人看光的畫面。
......
好奇怪,好羞恥。
過後我坐在床邊靜靜地守著他。
鮮少見到他如此安靜的模樣,以前都沒認真瞧過,原來他的睫毛比女孩子的還濃密纖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