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兩個酒杯。
將其中一個放在了我的手裡,與我的手臂交錯。
“喝了這交杯酒,你才是我司淵的夫人。”
他一米八幾的身高彎下身子,那張好看的臉在眼前放大。
與剛才不同,他此刻的聲音低沉又帶有一絲溫柔。
我沒喝過酒,只好閉著眼視死如歸般的一口悶了。
隨後身子癱軟下來,跌入一個寬大的懷抱。
許多光怪陸離的畫面在我腦海中交織,模糊不清。
直到突然想到我還有最後一天的考試。
我猛的睜開雙眼。
眼前是我熟悉的屋子,我記得昨晚明明坐在床邊等他。
如今卻好好的躺在床上。
衣服還是昨晚那件嫁衣。
窗外天剛矇矇亮,我睡了一晚上?
昨晚那些都是做夢?應該不是吧,我見到了爺爺,還有婚禮的宴席。
可能他把我帶到了他的地盤。
我伸出自己的右手,那枚戒指沒有隱身,而是安安靜靜的戴在我的無名指上。
這婚事已成,我也不用死了,等著我的是美好的未來。
等來年夏天的高考結束,我就帶著奶奶去往大學的城市,勤工儉學。
至於我的丈夫,他好像說自己叫司淵,還長的特別好看。
陰陽兩隔,他也不能對我一個活人幹嘛吧?
我有種劫後餘生的興奮。
隨後開心的起床,準備考試。
多年的努力沒有白費,爺爺的堅持也沒有錯。
直到落下最後一筆,我如釋重負,彷彿離夢想又近了一步。
回家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到村口時才想起昨天李婆說今天要和我見面。
我剛想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迎面而來的是村長。
他面色凝重又十分焦急。
“桑娃子,你這幾天有看到你奶奶嗎?”
本來這是一句很正常的話,也許是擔心爺爺過世後奶奶傷心欲絕。
但看著村長的表情,我察覺到了不對勁。